陸念可不知道霍棋廷的心思,再次感謝了霍棋廷,她就起身了,霍棋廷正好也要走,他再次囑咐陸念不要哭了,否則就不好看了,說得陸念窘迫得臉都有些紅了。
坐在駕駛室裏,想著剛才霍棋廷的話,陸念覺得丟臉又好笑,但不得不說,哭了一頓,發泄之後,心情的確好多了。
發動引擎,陸念一邊開著車,一邊按毛曉麗發過來的,跟供應商見麵的地址駛去。
霍棋廷一邊開車一邊給周寒打電話,那邊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不等周寒說話,霍棋廷就直接把話說開了,“周寒,事先說明,可不是兄弟我不肯幫你,而是齊澤已經離開了。據說是跟女朋友吵架走的,目前下落不明。”他實在想不通,既然周寒都說了,那個女人沒什麼值得他留戀,如今又要他去調查那個女人的弟弟,為點啥呢?
然而周寒卻隻冷聲道了句:“繼續查。”便無後話。
霍棋廷一頭黑線,這人……
哎……算了算了,誰讓他仗義呢,既然他非要查,那就查吧。
一般來說,要清楚的知道一個男人的所有消息,那麼從他最親近的女人下手是最快捷的,那他就從他那個女朋友開始好了。
說著,霍棋廷頓了下,隨即想到了什麼,調侃道:“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的那個女人,陸念,約了我們公司的經理見麵,說是要暫停玉石的供應,你知道這事嗎?”
提到陸念,周寒立刻沉默了下,同時他的聲音有些沉,“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陸念不告訴他?
周寒心裏升起一股怒氣,但現在隻能生生壓抑下來。
於是過了一會兒,霍棋廷就聽見了那邊的答案,“行,我一會兒就過來。”
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霍棋廷挑了挑眉也不在意,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周寒這對人的方式。
此時,周家祖宅。
周寒拿著手機仰躺在臥室的床上,皺著眉頭,麵無表情,高大的身體窩在床上,周圍房間的寂靜無端的顯得有些冷清。
床單早就換了,房間裏早已沒有了那天留下情.欲的味道和痕跡,但周寒腦海裏卻在不斷的浮現出那天陸念躺在他身下,承受他瘋狂掠奪的隱忍模樣。
周寒是三天後才回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應該高興陸念很聽話的,心裏卻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這種情緒剛出來就被周寒給壓了下去,本來就是陸念做錯了,他憑什麼要為陸念那副樣子而心裏不舒服,他憑什麼要想著她。
霍棋廷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正是周寒忍不住又想起陸念的時候。不得不說,霍棋廷這個電話來得非常及時,掛了電話,周寒起身拿著外套就出了門。
下去的時候,衛琳正坐在客廳裏。一看到他,衛琳便站了起來,一副想要跟他說話的樣子。不過周寒隻是冷漠的給了一個自己出去工作的借口就走了,全然沒注意到身後衛琳堪稱惡毒的表情。
另一邊,陸念按時到達了約定好的私人會所。
被服務員帶到房間裏,陸念對那服務員點頭微笑就讓她下去了。對方還沒有來,陸念拿出文件,隻需要一小段時間就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等著也無聊,陸念就拿出手機一遍一遍的看消息,希望齊澤能看到她的留言。
但是刷了一遍什麼也沒有。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陸念下意識放下手機,抬頭一看,眉頭微微有些皺起,進來的是一個滿腦肥腸的中年男人。
眼神渾濁,滿口黃牙,實在是讓人第一眼生不起好感。陸念心裏有些不喜歡,但麵上還是帶著微笑。
“你好,請問你就是……”
“哎呀,這次的貨色比上一次的好多了。”不等陸念說完,那個中年男人就猥瑣地笑開了口,裂開一口大黃牙,看著讓人異常的惡心。
陸念的眉毛直接皺緊,眼裏的厭惡再也掩飾不住。
什麼叫做貨色!
退後兩步,陸念清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再次開口,“請你說話注意一點,我們兩個隻是合作的關係。”
陸念的嫌棄讓那個男人頓時黑了臉,開口大罵,唾沫星子飛出來,濺到一地都是,“小賤人,你敢嫌棄我!媽.的,我花錢買你,可不是讓你在那兒端著的,快給我過來!”
說著,那個男人跑過去想抓住陸念,結果陸念矮身就躲過了。現在她哪裏還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絕對是走錯了房間,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