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因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吵一場之後,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夏雪哽咽著趴在床上哭起來。
王一帆心裏過意不去,跑到床邊把她摟在懷裏,輕輕舔吮著她的淚水。
夏雪仰起淚臉問:“談戀愛的時候,我們都那麼情投意合,我們結婚才這麼一段時間,好像誰都氣不順,見麵就要吵,你說我們這是怎麼了?”
王一帆歎了口氣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總覺得我們生活中缺少了一點什麼,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呀?”
“也許是我們缺少一個孩子!”王一帆發出一句肺腑之言。
“那能怨我嗎?”夏雪埋怨道:“你整天隻知道工作,讓我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在家活守寡,辦那事時,又毛毛草草的,弄得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孩子生下來,你還有時間照顧這個家,我們的夫妻生活還有情趣嗎?”
王一帆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沉默半晌才訥訥道:“放心吧,隻要有了孩子,我會抽時間好好地照顧你們的。”
盡管如此,王一帆照樣沒完沒了地工作,夏雪經常是獨守空房。
有人說,女人像一座迷宮那樣神秘,也有人說,女人像一場夢幻般的朦朧,有人喜歡少女的清純,更有人喜歡少婦的成熟。
今天是夏雪二十八歲的生日,對於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來說,是人生美麗的,因為這時的女人趨於成熟,最解風情。
唯有風情萬種的女人才是最可愛的,唯有韻味十足的女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女人,成熟的女人像飽滿的葡萄,成熟的女人像成年的老酒,成熟的女人像和煦的春風,隻有成熟的女人才完全稱得上性感、迷人,因為,她們最懂得去享受男女之間性愛的真諦,最善於營造浪漫而溫馨的氣氛。
夏雪原本計劃等老公出差回家,一起在燭光下,好好地享受夫妻之間小別纏綿時,那種的美妙風情,然而,王一帆去廣州出差已經半個多月了,沒有趕回來與她過生日不說,就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
夏雪憋了一肚子火,獨自一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抹眼淚。
一個人躺在賓館的床上,龔濤拿起遙控板,無聊地翻看一個又一個頻道裏的電視節目,熒屏聲聲,幻影重重——
他想起夏雪飄逸的長發,俏麗的麵容、高挑的身材、豐滿的酥胸,纖細的腰肢、高翹的臀部和修長的秀腿。
“今天是夏雪的生日,我該不該與她聯係呢?”
盡管他們已經分手了這麼多年,但龔濤仍然沒有忘記夏雪的生日
“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聯係了,她現在還好嗎?她結婚了嗎?她還恨我嗎?她的手機號碼變了嗎?”
這些問題在腦子裏不停地翻滾著,折騰著,折騰得他心煩意亂。
於是,他拿出手機,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僥幸地往夏雪曾經使用過的手機號碼上發了這樣一條短息:
“還記得大學校園裏的那片蘋果園嗎?在淡粉色的春天裏,果樹上盛開著粉色的花朵,我們手捧著書本去果園裏的林蔭小路上晨讀,一起采摘路邊帶有晶瑩露珠的野花;在浪漫的夏日裏,我們手挽著手一起去看微風下的夕陽;在金黃色的秋天裏,我們一起去偷摘果樹上的紅蘋果;在寒冷的冬天裏,我們頭頂著飄飄飛雪,踩著小路上厚厚的積雪,一起在的果園裏看雪景。每當夜色在果園裏悄悄地降臨,你依偎在我的肩上,我深情地凝視著你的眼眸,那時候,我們的心是多麼的舒緩而輕柔啊?夏雪,祝你生日快樂!”
發完了這條肉麻的短信之後,他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夏雪的回音。
然而,這條短信猶如石沉大海,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的手機號碼估計已經換了,或者根本不想理我!”他自我安慰道。
等了一會兒,龔濤的手機仍然沒有響動,便悻悻地來到衛生間,他打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柱衝刷他古銅色的肌膚和強健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