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曬到我的眼睛,亮亮的,啊,好久沒有這樣舒暢的睡過了,心裏的石頭沒了,整個人都輕鬆了,誰說離開不是解脫。
外麵靜靜的,他不在嗎?起身披起睡袍走出去,拉開門看到門板上貼著便條,“晚上等我回來”。硬朗的字體和他的人一樣,沒有一點柔情。也可能我是不他的那個她,所以柔情也沒有光臨過我。
等他回來嗎?還是不要了,已經決定離開了,不能再因為對他迷戀而再留下來蹉跎時光,雖然我愛他,但我要更愛我自己。
去哪裏呢,我沒什麼朋友,而且同學們也都不在本地,看來隻有回家了,媽媽的羅嗦很煩,但畢竟那是我的家,永遠不會把我關在門外的家。行李也不收拾了,等手續辦妥了讓他送回來吧,讓他自己擦去我在他生活中的痕跡。
回到家中,母親聽到我要搬回來住,竟沒有多問一句話,隻是緊緊的抱住我,媽媽呀,你還把您的女兒當小孩子呀,她已經長大了。雖然受了傷,但隻要回到家中,她的傷就會痊愈,和他的分離隻會讓我更清醒。
房間還是保留著我離家那天的擺設,床單上還有陽光的味道。桌上的紙菠蘿還做到一半,還等著我來完工。仿佛這二年時間沒有過一樣,被剪輯了,被一個神奇的剪刀給剪去了。
衣服也沒換就抱著枕頭睡去了,夢中不停地在走,一直在找他,他的聲音就在耳邊但總也找不到人,隻有不停的走下去,後來到了海邊,暖暖的陽光讓我有點累,就躲在沙灘上,任海水不停打濕我的手。
等阿姨叫醒我時天已經黑了,爸爸媽媽已經在樓下等我吃飯了。飯桌上靜靜的,連弟弟也不敢太喧嘩,隻是一直和我打眼色,我理都不理他,他生氣了,用腳踢我,哼,臭小子,你等著,看等下讓你好受。
“彬宇,你也是大人了,不能再衝動行事,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決定了,明天就讓黃律師去處理清楚。”爸爸說完就回書房了。看來我要離婚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了,爸爸也傷心吧。
“不能再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媽媽還是希望我和陸煒能在一起。在外人眼中,陸煒的條件實在不錯,但他的眼中已經有了另一個她,這是做為妻子無法接受的,我不是王寶釧,我不要苦守寒窯。
“媽,姐是想清楚了才回來的,你不要再擾亂了,勉強是沒有幸福的,難道你想姐姐一直委屈求全嗎?”老弟的話解救了我,媽媽聽了之後有點釋然,但還是歎了口氣。
“明天讓瑤瑤陪你去逛逛,她一直嚷嚷著好久沒見你了。”媽媽想想又說。
“啊,表妹回國啦,怎麼都不通知我呢?”瑤瑤是姑姑家的女兒,一直與我們關係親密,我結婚後她就出國學習舞蹈了,算算也有二年時間沒見了。
“剛回來,一直纏著要我教她開車,煩死了,現在好了,把她交給你了,我可以退伍了。”弟弟一副輕鬆的樣子。
雖然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但我心中明白,家人們都是想讓我忘記傷痛,他們不知道的是,傷痛早已經被我封閉在內心的一個無名的角落中,我不是個多情的人,愛上就愛上了,如果不愛了,我就會盡量去忘記,現在我正在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