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最傻的一類人就是女子。也許金錢,地位都不能打動她們,但是真情卻一定能令她們動容。在這些女子當中更有最為愚蠢的人,她們不但會為情動容還會為之赴湯蹈火。小桃就很不幸地屬於這一類蠢女人。
雖然明知道跟自己沒關係,但是她就是下不去狠手,更不忍心見犬牙痛不欲生。剛開始她還隻是猶豫、徘徊。好些事情她就當做沒看見,給他們放水。可到後來她就開始情不自禁地暗暗幫著他們。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份兒跟她自己毫無瓜葛的真情。你說她傻不傻?
這些,犬牙當然都看在眼裏,也感激她。又哪有可能會殺她?再說,多一個人護著花冉總是好的。萬一哪天自己真的……犬牙不想再考慮這些。
花冉就跟個小傻子似的啥也不知道。每天還是那麼美滋滋的。現在他都不想著往外跑了,整天窩在家裏跟犬牙膩在一塊兒。請了先生回來教書,他也不怎麼好好學。反倒是犬牙學的很來勁兒。
有時候花冉的賭癮一上來了,就拉著犬牙來兩把。可他上哪兒能玩的在賭場裏泡大的犬牙啊,所以幾乎把把都輸。倆人每次還都拿親親來做賭注。到後來花冉也樂意輸他了,因為真的被吻得即舒服又刺激。
那三十號家丁合力打造的風箏也終於完成了。現在花冉也不想著它是否能比過劉楚的那個了。隻要能跟犬牙一塊兒放風箏,他就覺得這風箏最可心。
現在的花小爺真的變了好多,至少在犬牙麵前不再發脾氣擺架子了。有時候犬牙都覺得自己幸福的不真實,像是在做夢。每次他這麼發傻地問花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時候,花冉就會掐他的臉,問疼不疼。犬牙總是笑著搖頭。他是真的不覺得疼,因為心裏頭甜。
現在他倆都是名正言順地睡一個被窩兒,雖然有時候犬牙會表現得怪怪的。每天晚上,他倆都喜歡窩在被窩兒裏聊天兒,什麼都聊。可一般都是花冉在問,犬牙在講。花冉喜歡聽那些街頭地痞們的趣事兒,更喜歡聽犬牙的故事。
犬牙是個鄉下孩子,生在河北邊界的一個小沒名兒的小縣城裏。他爹愛賭,他剛一出生就被他爹抱去賭場招財了。到了三歲,他就知道押寶反局啥的。在他八歲那年冬天,他爹欠了一屁股的賭債還不起,就上吊自殺了。可惜他爹是個白丁兒,所以連封遺書也能沒給他留下。
犬牙可比他爹強多了,雖然沒上過學但是挺會蒙的。那些孩子們傳看的小人兒書,他都能八九不離十地給順下來。犬牙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神啊鬼啊的。後來為了能看得起書,他就步了他爹的後塵。
也許他天生就是在下九流堆兒混的人。在那裏沒混多久,他就學會了不少他老爹一輩子都沒能搞明白的玩意兒。什麼出老千的法子他都會,而且運用自如。更在賭場裏結交了不少的“綠林好漢”。
犬牙喜歡混江湖,對拋頭顱灑熱血的事兒都很熱衷。隻可憐了他娘,整天跟他提心吊膽的。他十二歲那年幹了筆大案,大到被衙門貼告示的程度。不過他一點兒也沒後悔,就這樣帶著他娘逃到京城了。
談到娘,犬牙顯得有些不自然。
花冉貼著他柔聲問。“你娘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