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白雪,櫻樹花開。獨孤隱一個肌膚勝雪的貌美少年,獨自站在斷崖之巔。寒風淩厲,吹拂著他的秀發。冷峻的臉龐,通紅的雙眼,滴滴晶瑩的淚花隨風飄散。
十年前的一幕幕如殘影般,在獨孤隱的眼前不斷的閃現。屠殺,冷笑,一張張猙獰的臉孔,一個個倒下的族人,鮮血染紅了橋邊的小溪。幼小的獨孤隱,在仆人的保護下躲在了斷崖下的洞穴裏。他死死的咬著嘴唇,雙眼通紅,無聲的唾棄讓人心寒。天呀!一個年僅八歲的孩童,就要麵對族人的慘死,而無可奈何。為了能夠保存獨孤氏一脈的血脈,旁邊的仆人哭泣著,拉扯著,死死的不肯放開他們的少爺。
老爺臨終前的囑咐,他們不敢忘。獨孤家對他們恩德,他們不敢忘。為了少爺,他們隻有放下出去拚命的心,苟延殘喘著。一切都是為了將來獨孤氏的複仇。
“少爺”蒼老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打斷了獨孤隱的思緒,獨孤隱冷冷的回頭看去,隻見一個渾身黑袍的老者,在不遠處微微的鞠躬。獨孤隱衝著老者微微一笑,那冷冷的神色中透露出點點溫馨。見狀,老者默然了,那黯淡的傷感突然湧上心頭。多少年了,原本開朗活潑的少爺,因為家族的仇恨,變的如此冷漠。這一切,都是那些所謂的正派所幹出來的,他們口蜜腹劍,陰險毒辣。老者越想越恨,滴滴鮮血從嘴唇處滲出。
“走吧”聲音還未傳來,老者便感覺一陣風,從身邊飄過。風中那淡淡的清香,還透出點點的寒意。
雪依舊飄落著,隻是那賞雪的人卻離開了,留下的隻有點點鮮紅的血跡。
縹緲莊,依山而建,四處都是鳥語花香。在山頂之巔,有一個寬闊的練劍平台。平台上,站滿了正在練劍弟子。其中有一名女子,清秀可人,揮劍如風。那俊美的身姿,令在場的其餘弟子,都投來愛慕的眼光。她就是縹緲莊,莊主的女兒宇文秀。
“秀兒”一聲低沉的呼喊聲,打亂了女子的練劍。女子尋聲望去,當看到遠處一名負手而立的男子時。女子欣喜的笑了起來,呼喊著,歡快的向男子跑去。一個甜蜜的擁抱後,便是嘟嘴撒嬌萌萌噠。男子凝神望著眼前的女子,神色中透出濃濃的愛意。
他用那厚實的雙手,撫摸著女子的秀發。微微的歎了口氣後,便故作嚴肅的,衝著女子不滿的說到“整天沒個正行,我看呀!以後哪個婆家會要你”女子衝著男子,甜甜的笑著,那單純天真的眼神中,充滿了淡淡的幸福和滿足。
“少爺,這個人就是縹緲莊莊主宇文浩然,當年就是他帶著所謂的名門正派摧毀了我們獨孤家”老者的敘述中,還帶著點點怒意。而旁邊的獨孤隱,卻依然淡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冰冷的雙眸中,絲絲怒火已然開始燃燒起來。族人慘死的場麵,不斷的湧現在獨孤隱的眼前,那臨死前的哀嚎,讓獨孤隱心中怒火濃濃的燃燒了起來。氣勁所散發的寒意,讓旁邊的老者都不免,有點吃不消。沒錯這就是獨孤家,一脈單傳的絕技《寒冰掌》。
“今晚子時,血洗縹緲莊。”冰冷的聲音在空中回蕩,然而人卻消失不見了。
“老爺”不遠處傳來了老仆人的呼叫聲,那個負手而立的男子,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微微佝僂的站在不遠處。他就是縹緲莊的老管家,也是侍奉兩代莊主的老人了。女子看見老者後,便嬌滴滴的衝著老者甜甜的一笑,還氣呼呼的鼓著兩個腮幫子,衝老者不滿的喊道“福伯,你看我爹,老是說我嫁不出。哼!我要是嫁不出去,福伯到時候呀!我跟你一起種菜去。”說著還氣呼呼的在原地跺腳。
福伯看了笑嗬嗬的說到“小姐,清秀可人。還怕嫁不出去,恐怕要追我家小姐的人,排都要排到三裏遠”“哼!看到了吧!連福伯都這麼說”女子鼓著嘴巴,樂嗬嗬的衝著,自己的父親炫耀。宇文浩然聽到後,哈!哈!大笑起來。此時所有弟子也一起圍了上來,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樂嗬嗬的跟自己的小師妹,開起玩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