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六點鍾,王洛和王叔打了個招呼,提前下班了,在征得王叔的同意後,帶著裝晶液的小玻璃瓶回到了租住的房間。
這是一間十平米不到的閣樓,是房主自己搭建的放置雜物的地方,被王洛以極低的價格租了下來。
房間雖然小,放置的雜物也多,但看起來很整齊幹淨,對這個容身之所,王洛很在意,房間內的所有的東西都歸類好放的整整齊齊。
從一個隱秘的角落拖出一件木雕,王洛打開木雕裏的暗格,把自己這個月的積蓄拿出來。
新舊不一的紙幣加起來不過一千多塊,和今天新到手的四千一放在一起,加起來不到六千,王洛把錢一分為二,貼身裝好,拿上自己的身份晶卡,向貧民區唯一一家銀行走去。
小心的避開路上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把兜裏的一把硬幣全部散給周圍的小乞兒之後,王洛進了銀行的大門。
“存錢。”王洛來到窗口,對著裏麵正在打瞌睡的員工說道。
“嗯......哦!是你小子啊,我猜你這兩天也該來了。”裏麵的一個禿頂中年男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熟絡的對王洛說道。
“這些都存上。”王洛把兩千多,將近三千塊的鈔票,和自己的身份晶卡遞了過去。
禿頂男子接過錢,數了一遍:“嗬!這麼多,你小子這個月沒少掙嘛,都快趕上老子一個月工資了,哎!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破地方啊。”
拿過王洛的身份晶卡,在裏麵存上相同數目的信用點,隨手拋給王洛。
“最近出門小心點,附近新上位一個老大,手辣心黑,碰上了躲著點,實在躲不過去就提我大個劉的名字。”禿頂男大個劉漫不經心的說道。
“知道了,謝謝!”王洛認真道謝,收好身份晶卡,轉身離去。
“劉哥,這小子誰啊?感覺你對他挺在意啊!”大個劉旁邊一個新來的銀行員工好奇的問道。
“這小子叫王洛,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家夥。雖然出身不好,但很努力,既沒有這裏大部分人的麻木,也沒有那一小撮人的極端,他的未來不在這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一飛衝天了,先打好關係,以後說不定有求於別人呢。”大個劉有些感慨的說道。
“劉哥這麼看好這個小子啊?”
“如果你出身貧民區,十三歲就能獨立,每個月還能按時在我這裏存上一筆錢,三年多從不間斷,那我也對你另眼相看,你能嗎?”大個劉瞥了旁邊這小子一眼。
“嗬嗬......聽劉哥這麼一說,這小子是挺有意思的。”大個劉旁邊的月光男尷尬的笑了笑。
從銀行出來,王洛沒有回住所,七扭八拐的來到一個胡同口,胡同的盡頭有個很大的院門,院門上麵掛著一個大木牌,木牌上寫著“向日葵收容所”幾個大字。
這裏實際是一家孤兒院,也是王洛長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