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紅霞彌漫了整個天空。
勞累了一天的厲夏,踏著夕陽的餘暉回到了住處。
剛從手包裏取出鑰匙餘光就瞥見身側有一個黑影。
還沒反應過來黑影就將她手中的鑰匙奪了過去。
黑影把她拉進了房間,厲夏膽顫心驚的抬頭看去才發現,那個黑影竟然是季書白。
後怕的舒了口氣,厲夏走到沙發上坐下抬頭看著季書白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你聊聊。”
季書白將鑰匙放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裏的?”
厲夏努力讓自己的目光注視在茶幾上的鑰匙身上,眼神卻不自主的被季書白修長的雙腿奪去了視線。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喜歡的除了他那張臉就是這雙筆直修長的腿了。
季書白看著厲夏不說話,厲夏這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是季氏集團的繼承人,這樣的他想知道一個人的住址就跟玩兒一樣,這樣的問題一開始就不該問出口。
“你非得用這樣的方式來討論問題嗎?知不知道差點嚇死我。”
季書白看著厲夏依舊不說話,直到他灼灼的目光將她看的有些無所遁形了他才開口。
“你的警惕性降低了,你有多長時間沒有練習基本功了。”
有多長時間沒有練習基本功了?
厲夏眼神望著前方,腦子裏快速思索。
時間太長了有多長時間沒有練過基本功她也不記得了,自從他們分開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督促過她練習基本功了。
“我忘了。”厲夏淡淡的說道。
“你忘了,那你還記得什麼?”季書白的眼神裏含著幾許質問。
厲夏低著頭不去看他,努力壓製著眼底的情緒裝做淡然的道:“我記得我們分手了。”
季書白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慵懶的搭在腿上的雙手僵了一下,語氣莫名“你還真是知道怎麼撩撥我的火氣。”
厲夏站起身來走到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將其中一杯推到季書白身前,裝做若無其事的道:“你不是來找我談事情的嗎?什麼事兒說吧?”
“過幾天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美國。”
“去做什麼?”
季書白眼睛閃了閃,厲夏的血液分析報告迅速閃過腦海,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靜默了些許時候才開口:“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
“你這問題回答的真好,”厲夏嗤笑一聲,道:“和什麼都沒說有什麼不同。”
等了一會兒厲夏再次開口“我現在沒有時間《醫手仁心》快要殺青了,這幾天正在趕進度,許承傑那邊應該不會放我走,妮娜姐那邊還有幾個新劇本在手裏,事情很多要是不是什麼必須要去的事情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季書白靜靜地看著厲夏。
“推掉。”
厲夏沒好氣的看了季書白一眼,道:“知道你有錢,可也不能這樣敗家吧,季董事長我可是再為了你的公司掙錢,有我這樣敬業的職員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竟然讓我推掉。”
“對我來說,《醫手仁心》的投資算不上什麼。”
季書白垂下眼簾看著自己被熨鬥熨的筆直的褲子中縫,仿佛那是什麼珍貴的事物。
說出口的話語卻是那麼不值一提。
“你前一段時間還和我說,《醫手仁心》的項目對公司是很重要的一個戰略。”厲夏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