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的銀耳蓮子羹熱了又冷,冷了再熱,直到沒有了原來的口感,江伊凡也沒有等到季書白。
她失寵了。
說是失寵其實壓根兒也沒得到什麼寵愛,季書白對她和對別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充其量就是比看別人多看了她幾眼而已。
第一次被嚴蒙接去見季書白的時候,江伊凡激動的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走上人生的康莊大道了,卻沒想到季書白見到她什麼也沒做隻是讓她坐在那邊靜靜地看著她,看上一段時間之後再讓嚴蒙送她離開,這個男人和一般金主不同,江伊凡一直清楚,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她沒想要靠近他的,他卻橫衝直撞的闖進了她的生活,攪亂了她的一池春水之後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
江伊凡一直是看不起圈兒裏麵靠著關係上位的那些女明星的,可是看著跟她同期進入演藝圈的同輩們一個個事業都上升了起來,她的心思漸漸開始有些著急了,也有些大老板或多或少的有過暗示隻要跟他睡一晚就會得到某些東西,雖然那些人拋出來的誘餌的確是很誘人,可是江伊凡一看到那些人的麵貌和身材就沒有那個意願了。
她江伊凡就是再不濟也要和差不多的人做交易才是,那些腦滿腸肥的暴發戶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直到見到季書白,那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那麼強烈的感覺,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在他麵前卻有那麼強烈的不自信感。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還幻想著可以和季書白發生些什麼,可後來見季書白沒有近一步的意願之後便也歇了那個心思,君既無情我便休,她江伊凡也不是那麼拎不清的人,與其在日後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交一個朋友,而且確實季書白在工作上也幫了她不少忙。
四年來季書白身邊除了她再沒有別的人了,她一直以為這樣對雙方都是很好的事情,即使有些時候季書白看著她的眼神會讓她感到害怕,可是一直以來他的身邊隻有一個她不是嗎?她以為對於季書白而言她至少算是不同的,直到那個女孩出現。
厲夏剛剛出現在江伊凡麵前的時候,江伊凡還是挺喜歡厲夏的,那個女孩子身上仿佛能看到自己從前的影子,如果可以的話她也願意稍帶手去提拔一下她,可是她從未想到厲夏竟然會和季書白扯上關係。
那天在醫院看到季書白,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是來看她的興高采烈的撲上前去連下午的通告都不去管了,隻想要一心陪伴著季書白。
可是出了醫院季書白隻是隨意的和她說了兩三句話就把她交給了嚴蒙,嚴蒙帶著她在商場裏逛了好半天,季氏集團財大氣粗,所有想買的東西她都可以去買,可是那天下午她卻怎麼也提不起心思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隨便挑了幾件衣服,心想趁著沒收光還能再拍幾場戲趕回了片場卻在醫院門口看到季書白的車跟著厲夏離開了醫院。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那個時候她就感覺厲夏和季書白會發生些什麼,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看到厲夏和季書白傳出了緋聞。
她和季書白在一起四年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緋聞傳出,不是沒有而是在登上報紙雜誌之前就被季氏的人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