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夏又被罵了,而且是被宋琴韻揪著耳朵罵的,當然是背著別人,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也很冤啊,天知道她早上隻是給季書白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推薦個醫生而已誰知道下午體檢的時候他會跟著來啊,尷尬的體檢好不容易結束,季書白轉身去取化驗單的時候厲夏酒杯宋琴韻耳提麵命的教訓了一番。
“你怎麼能讓人家去幫你媽去體檢單,你還不趕緊跟著。”
“我去沒用,隻有他去化驗單才能出來。”
“那也是跟著總比不跟好。”宋琴韻就納了悶兒了這個女兒真的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嗎?怎麼一點兒優點都沒跟了自己。
還好季書白沒走太遠厲夏跑了幾步就跟上了。
“你今天下午不是開會嗎?怎麼過來了?”
“會上午就開完了,你一個人來醫院我有點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一個人來醫院又不是一次了,我早就熟悉了……”
話剛說了一半,季書白一個眼神掃過來,厲夏就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厲夏跟著季書白往大廳走去,一路上總感覺不對勁兒,好像有許多人在看她,然而她回頭看去卻沒有找到注視的源頭。“怎麼總感覺有人在看我?”
“所以說讓你好好待著,這裏是中國不是美國,你是公眾人物。”
季書白歎了口氣,長臂一攬將厲夏收進自己懷中,這路上的注視目光才開始變少。
羅馬以東四十公裏處的小鎮上,坐落著一座占地一千多英畝的莊園,是季氏集團在意大利本部的莊園,季氏的本家就坐落在這裏,季成朗和集團董事會的那些老古董們都居住在這裏,對他們來說居住在這座莊園裏是莫大的榮耀。
莊園裏藏滿了寶藏,十七世紀之前歐洲畫家的繪畫、新古典主義的雕塑、書籍和中國的瓷器數不勝數,從主體建築、水體、道路係統到植物種植都充滿了文藝複興時期的那種典型的均衡、大度和巴洛克式的誇張氣息,從大門口到建築內部都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四處穿梭往來,安保程度堪比皇室。
一般情況下這座莊園幾乎沒有人來訪問,顯然今天是個意外,淩卉琪站在三樓窗口處,老遠便看見了從大門口駛進來的加長林肯,見到訪客的到來淩卉琪皺起眉頭顯然不太高興。
沒過多久仆人就來稟告她家裏來人了,淩卉琪特意在房間裏耗了半個小時才下樓去會客室會客。
麵前精致的點心和香醇的咖啡對阮婭美沒有一點吸引力,這一刻阮婭美隻想見到淩卉琪訴訴這些日子在她那一雙兒女那裏受到的苦楚,偏偏淩卉琪姍姍來遲,她還得假裝什麼事都沒有露出得體的微笑。
淩卉琪優雅的坐在阮婭美對麵,眼神掃過桌上的點心,眸光若無其事的落在阮婭美身上。
“聽說你前幾日去中國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書白要跟我取消婚約。”
淩卉琪的眸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刻銳利了起來,眼角餘光輕掃了周圍一眼,周遭服侍的仆人們立刻恭敬而毫無聲息的離開了會客廳。
“你們兩個鬧分手也不是這麼一兩回了了,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過來,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