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如往常一樣的上著繪畫課,畫的有些累了,餘安然轉頭看向窗外。
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走廊內走過來走過去。
餘安然瞬間呆滯了,而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朝她招手。
像是心虛一般的立馬低下了頭,不再看向窗邊。
陳述……他怎麼會來她的學校……
他不是應該在外地嗎……
一大堆的疑問在餘安然腦海裏盤旋,陳述把老師叫過去說了些什麼,老師轉頭就叫到她的名字,“餘安然。”
有些不安的咬了咬唇,卻還是站起身應道,“是,老師。”
“出來一下,你爸爸找你。”
餘安然此時的心情就像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難受,放下畫筆走出了教室。
“爸爸……”有些低低的喊到。
“你媽前段時間自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心裏沒有我這個爸爸了是吧?”
“把你養大的不是她唐梔,是我!!”
陳述說著急紅了眼,像是隨時都能跳起來罵人一般,“餘安然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兩麵三刀的人!”
“我養了十幾年的白眼狼,真的是什麼樣的媽帶出什麼樣的女兒!”
餘安然被他說的也不知怎麼反駁,心裏生出委屈,不接他電話是她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唐梔的事情她現在一無所知,難道要她說空話嗎?
“我今天來,就是問你一件事。”陳述閉了閉眼,褪去心裏的煩躁,“你還把我當你爸爸嗎?告訴我,我這十幾年白養你了沒。”
餘安然有些顫抖,她真的害怕,以至於現在說不出一句話。
“你說話啊!”陳述推了推餘安然的肩膀。
餘安然低著頭,已經紅了眼眶。
下課鈴一響,同學都圍在了教室周圍,似是想看一場好戲。
林鹿,範一一和夏小梔就站在餘安然一米處,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陳述見這麼多人也不想被人當小醜一樣的看著,丟下一句會打電話給她就匆匆離開了。
陳述一走,餘安然突然就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林鹿她們走過來,蹲在地上,“安然,你怎麼了?”
餘安然有些精神恍惚的搖搖頭,陳述,真是她的噩夢。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上午,中午一回到寢室,洗漱完了就趴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
夏小梔見她這樣本想開口安慰幾句,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彙,歎了口氣洗漱去了。
餘安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總之就是悶在被子裏發呆,靜靜地想著以前小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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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開心嗎?”陳述抬頭,看著坐在自己背上笑的一臉歡的餘安然,自己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注意安全,都六歲的人了還要騎在別人背上。”唐梔寵溺似的嗔怪道,卻還是抬手護著餘安然,生怕她掉下來。
餘安然抖了抖腳,抓著陳述的耳朵,“駕~駕~全權加速!”說著伸出手握著拳向空中揮到。
“好咧!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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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個世界太過現實,以至於曾經的一切都變成了虛像,剩下來的,不過是支離破碎的人心。
餘安然從被子裏伸出手,摸索著自己的手機,然後拿了進來,翻到打著‘阿爸’的備注,**了一條短信,發送。
對不起,……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