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裳有些愕然,她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承認的這麼幹脆,難道真不要臉麵了嗎?
楊崢非常坦然道:“沒錯,我剛才看你的目光是帶著幾分欲望。可話說回來,看看又不會掉塊肉,怎麼跟醜惡嘴臉扯上關係?”
淩雲裳冷哼道:“隻是看看而已?你難道沒想過用院主的身份來要挾我做點別的?”
“你會屈服嗎?”
“做夢!你隻不過是個傀儡,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因為過於氣憤,淩雲裳不小心泄漏了內心的想法。不過話已出口,她也懶得去解釋什麼,畢竟這是事實。
“傀儡嗎?嗬嗬,你們原來是這麼給我下定義的啊。”楊崢搖頭失笑。
“哼,難道不是嗎?不要以為有清元長老的支持,你就能坐穩院主的位子。沒有能力是不可能被下麵弟子所認可的,事實情況你也看到了。”既然攤牌了,淩雲裳也就沒了顧忌,索性豁出去了。
“哦?是誰告訴你我沒有能力的?我和清元長老非親非故,如果沒有能力他會讓一個廢物來接管這麼重要的符道院?你信嗎?其他弟子信嗎?”楊崢反問道。
淩雲裳仰起天鵝般的雪頸,一臉不屑道:“你也不要強詞奪理。在符道院我說了算,院主怎麼也輪不到你。”
楊崢好笑的說:“可我已經是院主了。”
“那我就架空你,讓你一直做個傀儡,等烏師兄接任掌門,就是你的末日。”淩雲裳冷笑道。
楊崢眼神一亮,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二師兄一派的。你和二師兄是什麼關係?從屬還是情人?”
淩雲裳臉頰微紅,冷哼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楊崢喃喃自語道:“師傅啊師傅,你太粗心大意了,怎麼讓敵方的小情人臥底到這來了。”
淩雲裳微怒道:“不要血口噴人!我和二師兄是……是清白的。”
“以後就不清白了。”
“你……”淩雲裳指著楊崢,胸口起伏不定,強行平息下了怒氣,才淡淡道:“你想激怒我?也就這點出息了,除了逞口舌之利還能幹些什麼。和二師兄比起來,你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裏,還想和他鬥,不自量力也要有個限度。”
楊崢抿了口茶,語氣很平靜的說:“你知道烏丹雲的修為境界嗎?”
淩雲裳不解其意,但還是給出了答案:“凝脈初階,怎麼?”
“是啊,凝脈初階,門中弟子第一人實至名歸。”楊崢低聲讚道。
“你什麼意思?這是在向我們示好?或者屈服?”淩雲裳嬌顏的不屑之色愈發濃厚。
“嗬嗬,屈服?老實說我不介意向強者屈服,大樹下麵好乘涼。可是呢?命運是一把尖刀,頂在我的胸口,如果彎下腰,失去的是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所以,我隻能選擇往前進。”楊崢的聲音有些飄渺。
淩雲裳眼角閃過一絲詫異,頗為玩味道:“你拿什麼和我們鬥?”
楊崢越過淩雲裳,目視遠方,輕聲道:“誠然,論實力,我不如任何一位關門弟子,論勢力,**妃都不如。但我有潛力,有智慧。”
淩雲裳冷笑道:“潛力是什麼?智慧又是什麼?能帶給你什麼?”一連串三個反問,如利刃般捅向楊崢,她要徹底打破對方的幻想。
“潛力,就是八個月讓我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一個符道高手,你行嗎?我的師兄師姐們行嗎?其他人行嗎?智慧,讓我可以在聚氣初階時就能打敗比我強很多的對手,一舉奪魁。你行嗎?我的師兄師姐們行嗎?其他人行嗎?”楊崢同樣也是一連串的反問。
淩雲裳被駁得啞口無言,對方說的確實沒錯,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楊崢神情有些疲憊,繼續道:“你們有什麼好驕傲的,不就是欺我年少嘛。我家鄉有句俗語‘世間有人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如何處之?隻需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過十年你且看他。’我需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十年。”
淩雲裳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男子,心神有些觸動。仔細想想,她好像忽略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如果楊崢真如他們說的那麼不堪的話,還需要如此迫不及待的將他毀滅於萌芽之中嗎?這很說明一個問題。
楊崢歎了口氣道:“人各有誌,我不想太過為難你。師傅說過,符道院是太一門的根本,不能拿來做爭權奪利的犧牲品。我從沒想過要借助它去和那些師兄們爭什麼,我隻需要它給我提供修煉的資源。咱們不妨做個交易,以後符道院大小事務交給你管理,我絕對不插手。但是財務任由我支取,你也不能過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