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煙他們這次倒沒有鄙視他的意思,或者說還沒從死裏逃生的驚心動魄中回過神來。
自出道以來他們何曾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僅憑強悍的肉體就把他們逼得如此狼狽,而且還是個分身,全盛時期的葵水仙姬得有多厲害?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三個凝脈期高手都奈何不了的對手竟然被一個聚靈菜鳥給製服了。雖然結果不甚完美,把自己給搭了進去。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引起整個修真域的軒然大波了,妖魔域也不例外。
陣法的功勞?厲寒煙三人嗤之以鼻。
擅長陣法的天才海了去了,自古至今最不缺少的就是天才。而那些所謂的天才在聚靈期的時候都在幹什麼?恐怕給楊崢提鞋都不配。
厲寒煙和伯哲也想過把他收為己用,可想到他的修者身份,隻能強忍著放棄了。
倒不是魔族不能容修者,而是魔域實在不適合他的發展。一個陣法大師不僅要理論經驗豐富,還需要接觸更多的陣法增長見識,這一點就不是他們能辦到的,偌大的魔域有幾處陣法啊?
有也都是大戰時期留下來的殘缺不全的老古董,沒有太多參考價值。
至於符咒更難辦了,高品階符紙的製作工藝就算在修者世界也是被幾個龐大的勢力所壟斷。魔界估計連符紙用什麼材料做得都不清楚,如何能給他提供幫助。
太一門雖然小了些,財力方麵還是很給力的,最起碼幫助楊崢順利渡過初級階段完全沒問題。
厲寒煙他們經過私底下討論,徹底絕了帶楊崢回魔界的念頭。
楊崢現在溫香軟玉在懷,四肢不能動,口不能言,倒是第五肢躍躍欲試,別提有多難堪了。
視線稍微往下一瞥,就能透過淡藍色抹胸看到裏麵深深的溝壑,刺激是刺激了點,但你也得分清什麼時候啊。
雙方透過禁製那薄薄的光幕大眼瞪著小眼,氣氛相當喜感。
楊崢此時都快要被氣炸了,要不是不能說話,早就罵開了。
你們遇到困難的時候,哪次不是哥幫忙解決的。現在輪到哥落難了,這群忘恩負義的家夥竟然看起了笑話,太可恨了。
厲寒煙三人冤枉啊,他們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老虎咬刺蝟,無從下口啊。直到現在,在他們眼中,什麼陣法禁製都是神秘莫測的,再加上連敵我不分的禁製都出來了,直接打起了退堂鼓。
楊崢心中歎了口氣,凡事還是得靠自己啊。想了想,全身上下除了綢質睡衣,也就剩下那八條剛剛收服的遊龍精魄。遊龍精魄應陣法而生,在他所布的禁製中行動也是不受限製。
他心裏清楚,這個倉促布下的禁製最多能困住對方一炷香的時間,這段時間如果再找不出脫身的辦法,今天肯定交待在這裏了。
怎麼辦呢?
楊崢目光掃到藍衣女子霜雪般的玉頸,一個瘋狂的念頭開始滋生。這個方法雖然不人道,總比把小命丟了強吧。
想到這,他便下定了決心,指揮著遊龍精魄在藍衣女子和自己的食指各咬破了一小口,然後將兩人的血液混合,開始在藍衣女子全身遊走。
楊崢就算再急色,也不至於挑這個關口。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遊龍精魄遊走的軌跡遵循著某種規律。
由於速度極快,大片大片血紅色的複雜紋理在藍衣女子雪白的肌膚上呈現,有著一種妖異的美感,把禁製外麵的三個人給看呆了。
這些血紋幾乎覆蓋了藍衣女子的每一寸肌膚,除了麵部。
等血紋繪製完成,一炷香的時間也過去了,血煞封魂陣的效果消失。
藍衣女子一擺脫束縛,便五指成爪,向掛在身後的楊崢抓去。
在厲寒煙等人的驚呼中,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隻手還未觸碰到楊崢,藍衣女子全身的血紅色花紋驟然亮起。一聲慘叫似乎從她靈魂深處發出,忙痛苦的收回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部。
楊崢趁機從她身上跳下,也來不及和眾人打聲招呼,就把剛才被咬破的食指放在了藍衣女子的櫻唇,將上下兩片唇瓣塗抹的血紅血紅。然後順勢在對方眉心和臉頰各畫了幾個瑰麗的符文,才脫力般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當符文成型之時,藍衣女子全身的血紋仿佛活了過來,連續變幻,然後漸漸暗淡下去,滲進她的皮膚內部。而她則好像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呆滯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木雕的玩偶。
伯哲忙上前扶起他問:“楊兄,我們這次徹底服了!您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厲寒煙和莫風也圍了上來,剛才那一幕深深震撼了他們,都迫切的想知道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