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厲寒煙看到門侍帶進來幾位奇裝異服的陌生人時,似水般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這和她想象中的有出入啊。不但是她,就連伯哲二人也是睜大了眼睛,瞪著這幾位不速之客。
疑惑歸疑惑,厲寒煙還是揮手示意侍衛退下,淡淡的問:“你們是什麼人?找本帥有何事?”
見這裏沒別人,楊崢嘿然道:“厲帥真是貴人多忘事,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
一聽是他的聲音,沉靜坐在那裏的厲寒煙倏然風目圓睜,搭在扶手的玉臂驟然一緊。
而莫風更是失態的呼出聲來:“你是楊……”卻被身邊的伯哲一把捂住了嘴,不然憑他的大嗓門,方圓五裏都能聽見。
伯哲轉過頭苦笑道:“楊兄,您怎麼這幅打扮?別說我們認不出來,您自己照照鏡子也不敢認吧。”
莫風不能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狂點頭,這視覺逆差也太大了。
楊崢挑了挑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暴露身份。”
“楊兄還是和以前一樣小心謹慎,您這次來不會隻是單純的拜訪我家厲帥吧。”伯哲眼珠一轉,問道。
“沒錯,我是有事相求,不過對你們也有好處,算得上雙贏。”楊崢直言不諱道。
既然合作就要拿出足夠的誠信來,通過以前的接觸,他覺得厲寒煙主仆還是很實在的。
“哦?楊公子竟然還有用得著本帥的地方,那就說說看吧。正好本帥也有事請教你,不妨做個交換。”厲寒煙托著下巴饒有興致道。
她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呢,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卻不知楊崢心裏樂開了花,本來他才是求人的一方,沒想到對方竟然自曝其短,把雙方放在同等的高度,接下來談判幾乎就沒了懸念。
伯哲有心阻攔,卻為時已晚。厲帥身居高位,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明知道是吃虧也不能收回的。
楊崢把握了主動,索性賣個人情,大方道:“厲帥,我的事不急,先說說您的吧。”
伯哲聽完,心中暗罵。真是個狡猾的家夥,表麵看上去通情達理,實際上卻變相的減輕了自己事情的分量,抬高別人事情的重要性,結果可想而知。即便如此,不明就裏的厲帥和老莫可能還會對他感恩戴德吧,自己的火候差遠了。
果然,厲寒煙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那就多謝楊公子了。”然後把目光投向了伯哲,
伯哲會意,把老家主逼婚的事還有家族內部的勢力分布大體說了一遍,還重點強調了厲無邪這個人。
楊崢聽完沉吟良久,沒有任何反應。
厲寒煙幾人從最初的期待,開始變得沉默,最後隻剩下失望,原來他也沒有辦法啊。
強擠出一絲笑意,厲寒煙道:“楊公子不要為難了,這是我命中的劫數,無法逃避。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相識一場,看本帥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楊崢這才抬起頭,莫名其妙道:“不為難啊?辦法很多。”
厲寒煙聞言也顧不上失態了,騰地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急聲道:“你有辦法?那為什麼一直不說。”語氣中帶了絲怒意,這還是她首次發脾氣。
楊崢一臉無辜道:“冤枉啊!實在是厲帥您提的要求太低,我們之間的合作完全不對等,不好意思開口啊。”
厲寒煙深吸一口氣,重新恢複古井無波的樣子坐下,道:“這你大可放心,我厲寒煙說一不二,絕不反悔。實在不信的話,可以立字據。”
楊崢當然不會傻的去做,那相當於對厲寒煙的侮辱,把對方徹底得罪了。再說立了字據有個屁用,對方真要反悔的話,在這個拳頭說話的世界根本沒地方說理去。
“那就說個簡單的,我拜托厲帥做的事正好幫您破這個局。”楊崢笑道。
“哦?楊公子所求何事?”厲寒煙狐疑的問。
“不知厲帥對走私感不感興趣?”楊崢試探的問。
厲寒煙聞言愣住了。走私?怎麼扯到這上麵去了。她雖然對商業運營不怎麼感興趣,但也知道家族大約三成的收入來源是靠走私得來的,其中利潤可見一斑。不過她是個軍人,並沒有往深處去想,一時搞不清楚楊崢是什麼意思。
而伯哲馬上就知道了楊崢的來意,驚呼道:“楊兄,你是想走私?”
楊崢搖了搖食指,說:“不!是我們。”
厲寒煙幾人麵色微變,他們沒想到對方膽子那麼大,竟然妄想從諸多豪強口中奪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楊崢把他們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故作遺憾道:“本以為厲帥您是個人物,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不敢做。算了,我再去找別家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