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張古樸的桌案被踢飛,漫天卷宗如雨般紛紛落下。
砸在固管家那張蒼白的老臉上,他卻一聲都不敢吭,因為主子真生氣了。
少主一怒,血濺五步,這是厲家上下奴仆用鮮血累積的教訓。
而發怒的原因卻是一個女人,一個出自厲家旁支的美麗女子—厲寒煙。
厲寒煙的崛起史隻要是個厲家人都耳熟能詳,她集美麗聰慧為一身,光芒甚至可以和少主媲美。這樣一個奇女子理應被少主所擁有,而實際則不然,唯一的忌諱就是老家主也看上了她。
即使如此,少主也沒有放棄。一老一少開始了相互製衡,最後結果大家都能猜得到,老家主年齡大了,是熬不過少主的。
老家主也不甘放棄,趁厲寒煙立功之際提出了結親,把她逼上了絕路。少主為此很頭疼,他羽翼尚未完全豐滿,再加上僅存的一點親情,不願意走上最後一步。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獵物成為小姨娘,以他的性子絕對不能忍受,便開始向老家主施壓,家族中的氣氛驟然劍拔弩張。
就在這節骨眼,卻發生了一件令雙方都不願看到的事情。
厲寒煙她,竟然獨立了!
獨立不等同與反叛,而是每個統率一軍將領特有的權利。根據魔族的傳統,從此這個部隊再也不受家族轄製,同樣的也不會得到家族中的任何援助,隻有在家族危機的時候施予援手即可。
厲無邪不怕她獨立,在之前就考慮過這一點。一支無根無萍的孤軍是無法堅持長久的,過不了多長時間,部隊就會因為缺乏物資而潰散,厲寒煙同樣逃不出他父子倆的手掌心。
而真實情況卻偏離了發展的軌跡,據情報透露,鎮海要塞被改造成了一座奇異的要塞,有著強力的防禦罩。據他對厲寒煙的了解,這絕對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
如此大手筆,沒有勢力在背後撐腰誰信啊。
而偏偏窮盡厲家的能力,查不出來幕後是誰,事情越來越蹊蹺了。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分明是厲寒煙打著獨立的旗號改投他門。如果找不出確鑿的證據,厲家是不能輕舉妄動的,否則會給人留下不能容人的印象。
想到這,厲無邪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貼身管家,陰惻惻道:“老固,你跟了我也有十幾年了,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怎堪大用。”
固管家連頭都不敢抬,顫聲道:“回稟少主,自從鎮海要塞改造開始。那厲寒煙就禁止任何人出入,老奴實在和內線聯係不上啊。”
“什麼情況?”厲無邪冷聲道。
“老奴,也不知道那防禦罩是怎麼回事,任何通訊手段隻要一靠近它就石沉大海,想必裏麵的人也遇到了這種情況。”固管家如實彙報。
“那你就沒派人潛入?”厲無邪斥道,連這都想不到,管家的精明勁都被狗吃了嘛。
固管家臉色更苦了:“少主,老奴前後派去五支貪狼衛,可都得門不入。”
“此話當真?”厲無邪麵色凜然。
“老奴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固管家舉手發誓道。
厲無邪摸著下巴沉思起來,貪狼衛是他組建的親衛,裏麵成員個個實力不凡,沒想到連門都沒進去,事情愈發的不簡單了。看來有勢力專門針對他們厲家?來者不善啊。
厲無邪擺手道:“你先去把厲寒煙的家人控製起來,做以後談判的籌碼。”
固管家聽完,臉色變得極為古怪,身體卻沒有動。
厲無邪見狀心頭火起,正要嗬斥,那老貨就湊到他耳邊說出了一段秘辛。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然後最終歸於平靜,冷笑道:“原來是老頭子造的孽,哼哼,有趣。”
固管家察言觀色,探詢道:“少主,那我們還要不要?”
“要!為什麼不要?老頭子都不在乎她是親生女兒,我又何必忌諱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呢。嘿嘿,正是有這份禁忌,才更有味道。由此看來,我還差老頭子一些,必須得搶先下手。”厲無邪笑的很淫邪。
固管家聽得心驚肉跳,早聽說大家族內闈如何如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父子倆一個比一個變態,連血親都不肯放過。當然,這些話他隻敢深深埋在心裏,不敢露出一絲異樣。
等管家下去,厲無邪就喚來寵妾,發泄剛才突然滋生的欲火,書房頓時響起了一片嬌喘呻吟並夾雜著男人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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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