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碎玉宮沈煙心來訪。”戰妃悄無聲息走進來,淡淡的稟報道。
楊崢被嚇了一跳,發現自己這位冰塊師姐實力又精進了,把他遠遠落在了後麵,有些無奈的糾正道:“說過多少次,我比你入門早,是你師兄。”
戰妃無動於衷,麵無表情道:“一切按照登記名冊為準,師弟如果有異議可以向人事院提出申訴。”
“算了,你愛怎麼稱呼怎麼稱呼吧,把沈少宮主請進來。”楊崢鬱悶的擺擺手,他還不至於為這點雞毛蒜皮小事麻煩那幫退休的老家夥。
同在閑雲別院,沈煙心和楊崢隻有一牆之隔,可兩人這麼些天還是頭一次見麵。無外乎一個原因,楊崢自感覺上次界源的事做的不地道,有些愧對人家,能躲就躲。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沈煙心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楊兄,你虧欠小妹那麼多人情,該還了吧。”
感情是來要賬的。
楊崢殷勤的請她入座,奉上茶水,苦著臉道:“沈少宮主高抬貴手,在下實在沒什麼好讓少宮主惦記的吧。”
沈煙心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冷著臉道:“有沒有我說了算,你該不會不認帳吧。”
這回總算知道吃人嘴短的尷尬了,楊崢低聲下氣道:“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在下定當量力而為。”他在這裏賣了個乖,沒敢把話說死,生怕沈煙心提出的要求強人所難。
沈煙心是什麼人?豈會被這點小把戲糊弄過去,譏笑道:“好一個量力而為,楊崢,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跟我玩文字遊戲,做人要摸摸自己的良心。”
楊崢臉色一整:“既然沈少宮主把話說到這份上,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談一次,你我相識也有一年了吧?”
沈煙心點點頭:“算上今天,整整一年零九天。”
“少宮主好記性。”楊崢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說:“你我無論相識相知相交都是被動的,亦或者說是你主動的。所謂救命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裏也清楚,嚴格說起來我們之間並沒有多深的交情。那我就好奇了,少宮主百般交好在下是何目的?是善意多一些呢,還是惡意多一些?”
這話就有點陰損了,他沒有問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認定沈煙心對他必有所圖。
沈煙心幽幽的說:“難道在楊兄眼中,小妹就如此不堪嗎?我做的和顏月夕差不多,你怎麼從來不懷疑她?”
“因為你是沈煙心,你比她更可怕,更難對付。我不怕她有什麼打算,但對你頗為顧忌。你和李若風是一類人,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而我恰巧又吃過一次虧,所以我不得不警惕。”
沈煙心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眼,提醒道:“惡意揣測別人的心理很累,簡單一些會活得更輕鬆。”
楊崢意味深長道:“那也得保住小命才行,少宮主以為呢?”
沈煙心輕笑道:“楊兄請放心,煙心就算有所圖,也不會傷及你的性命,你的命沒想象中的那麼值錢。”
楊崢針鋒相對道:“在我的心中,沒有比自己的命更值錢的了。”
他這是要提醒對方,不會做那種迂腐到為了還人情把自己搭進去的蠢事。
氣氛漸漸冷了下來。
良久。
沈煙心才抬起頭平靜的說:“我找你做的事對你我二人都有利,而且做完這件事咱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先說說看。”楊崢不置可否。
“幫我打敗李若風,最好在擂台上將他幹掉”沈煙心冷漠的說出了對前未婚夫的擊殺令。
楊崢大吃一驚:“你開什麼玩笑,他整整比我高出來兩階啊,兩階,不是早出生兩個月那麼簡單,以我現在的狀況能不能撐到和他對上都難說。”
“先看看這些。”沈煙心胸有成竹的拿出幾個玉質的瓶瓶罐罐,擱在麵前。
“這是什麼?”楊崢狐疑道。
“一瓶聚魄煉形丹,一瓶定靈丹外加一瓶補天丹。全部都是我們七大珍藏丹藥,最核心弟子用來踏入凝脈期的。我知道你資質差,三瓶六品丹藥全部服下就算是塊石頭也該突破了。”沈煙心麵無表情道。
“三瓶六品丹藥?你們瘋了嗎,有了它們至少可以培育出一百名凝脈期弟子,甚至可以扶植出一個中級門派。”楊崢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當然知道這些丹藥有多麼重要,價值無法估計,用這些東西換一個李若風敗北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沈煙心銀牙緊咬:“我的心也在滴血,但相比一大批凝脈高手,我們現在更需要的是一位足以打敗李若風的人,那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