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解然是女兒的影子,不如說是跟屁蟲。
無論解千夏走到哪裏,她都是形影不離,所以對最近風頭正勁的楊崢還是有些印象的。
見解千夏慵懶的臥在竹榻看著卷宗,她不甘寂寞的趴到對方豐滿的嬌軀上,嗲聲嗲氣道:“乖女兒,你怎麼對這個小男人上心了,難道被他的商業天賦所吸引?果然物以類聚。”
解千夏不滿的拍了拍她的額頭:“解然,你給我下去,知不知道自己死沉死沉的。”
解然無賴的抱住女兒的腰,大聲嚷嚷道:“嘿,反了你個死妮子,有這樣對母親說話的嗎?別以為自己身材好就目中無人了,老娘當年也輝煌過。”
說完看看了自己比搓衣板還平的胸,一臉淡淡的憂傷,令人心碎。
解千夏掐了掐解然嫩的出水的小臉,無奈的說:“您自己說說,從頭到腳有哪點像做母親的樣子。您養了我十二年,我還比你多六年,誰的貢獻更大。”
解然啞口無言,轉移話題道:“呐……先不說這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解千夏也沒打算跟老娘繼續糾纏不清,蘿莉再小也是親媽啊,隻好順著她的話頭說:“這個家夥商業天賦嘛,還真沒怎麼看得出來,斂錢手段倒是一絕,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解然嘟嘟嘴:“口是心非,既然你那麼反感,幹嘛三天兩頭的讓下麵收集關於他的情報啊,最近沒見你幹別的了。”
“母親大人,休要胡說,也不怕敗壞你女兒的名聲,先看看這是什麼。”解千夏起身,從書案上抽出來一封銀色信箋,遞給她。
解然小手接過,一看信箋上的落款,咦了一聲:“許靜陶那丫頭什麼時候和你關係這麼好了。”
“看仔細了,這是警告信!”解千夏冷哼道。
“警告信?不至於吧,雖然商盟和軍部一直關係緊張,咱娘倆可沒招惹過她啊。”解然更不解了。
解千夏快無語了:“解然,你想鬧哪樣啊!看完再發表評論行嗎,還沒退化到嬰兒的程度吧,用不用我把信裏的內容念給你聽?真要那麼做的話你作為母親的最後一點尊嚴可就沒了。”
解然聞言吐了吐舌頭,近些年依賴慣了,母女倆的地位簡直調換了。
她嘟著小嘴看了看信的內容,頓時樂了:“吆,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挺受重視的,都上惡名昭著的軍情報檔案了,先默哀一下。嗯?……不簡單,真不簡單,小家夥手下竟然還有戰部,到底什麼來頭?”
解千夏蹙眉道:“我也找人調查過,據說是一個叫太一的小門派弟子,這條消息價值一般,他現在的地位顯然和師門沒太大關係。讓我在意的是,這人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是罕有的符道高手。這次巔雲會武如果不是出現意外中斷的話,他很有可能問鼎。”
“那豈不是比姓燕的丫頭還厲害?”解然吃驚不小。
“她沒有參加,這類比賽已經無法引起燕驚鴻的興趣了。不過協商會議的時候,無論那個精明異常的沈煙心還是傲視群雄的燕驚鴻對他都極為推崇。如果不是當時他的眼神太過邪惡,我說不定就坐下來和那家夥好好談談了。”解千夏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來還是感覺不怎麼舒服。
解然壞笑道:“乖女兒,如果這小子真像你說的那麼優秀,我不介意多個上門女婿哦……哎,疼疼疼,放手啦。”
解千夏毫無敬意的蹂躪著蘿莉母親小巧粉嫩的耳朵,麵無表情道:“解然,說最後一遍,不要打消我心中僅存的一點敬意。”
“不鬧了,你贏了!話說回來,乖女,你怎麼回複許靜陶那丫頭啊,真要聽她的?”解然轉移話題的神級技能再現。
解千夏氣的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還是那句話,蘿莉再小也是親媽啊!誰攤上這樣的親媽都有的受了……
“聽不聽,得進一步和那家夥接觸完再下結論,沒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此話一出,掌控一切的女王氣質出現在解千夏身上,看的她的蘿莉母親目眩神迷。
忽然,解然的花癡狀態解除,十分認真地問:“乖女兒,你是不是在準備後路?”
解千夏欣慰的看了她一眼:“這不還沒退化徹底嘛,沒錯,亂世就要來了,我們兩個弱女子不提前做好準備怎麼能行,你也不想淪為魔族俘虜吧。”
“就對靈河沒一點信心?”解然不甘心道,這裏畢竟是她的家鄉,曾經的師門也在這裏,不想被女兒看扁。
解千夏幽幽道:“我不是對靈河沒信心,而是對整個修真域都沒有信心。母親,您知道嗎?僅僅雲霄淪陷的消息一散播,整個修真域都震蕩了三分,物價飛漲的離譜,女兒作為生意人再清楚不過。整個商盟錢有了,脊梁骨卻沒了,前段時間逃走的家族和門派數不勝數,最近見沒有危險才陸續撤回來。就這樣的骨氣,您認為能抵擋魔族大軍?我都為這些年的付出感到不值,相比較起來,還是軍部那些人更靠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