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一死,剩餘的六名護衛頓時亂了陣腳,很多合擊都不能施展,實力大打折扣。再加上楊崢在一旁不斷騷擾,勝利的天平開始向人少的一方傾斜。
隻是要等完全分出勝負還得一段時間,楊崢等不及了,便撿起樹枝圍著打鬥中的眾人布起了陣法。
雖然受條件所限,布置一個封印十幾個人的禁製還是綽綽有餘的。陣法一成,陣中所有人都僵立當場,連動一下手指都成了奢望。
梁秋洛深知楊崢的底細,並沒有太過驚訝。柯亞夫和眾護衛卻是駭然變色,這到底是什麼邪法?竟然能剝奪那麼多人的行動能力。
楊崢不理會眾人驚恐的目光,走進陣中吃力的將梁秋洛和柯亞夫拖了出來。
二人瞬間恢複,翻身而起。
“大人,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柯亞夫指著造型各異,一動不動的眾護衛結結巴巴問。
“那是一種很高深的魔功,說了你也不懂,去,把那幾個人都解決掉,以絕後患。”楊崢隨便搪塞了一句,轉移話題道。
“是。”柯亞夫答應著。
可還沒等他出手,一棵碩大的頭顱滾落到他的腳下,嚇得這老家夥很沒風度的尖叫一聲,連連後退,仿佛被少女非禮的老流氓。
不光是他,連楊崢和梁秋洛都唬了一跳,怎麼個情況?
僅僅一眨眼趁他們聊天的功夫,秋山縈渾身浴血的站在那裏,身邊橫躺著幾具護衛的屍體,不是被斬首,就是被開膛破肚,死狀淒慘。
唯一幸存的那名護衛渾身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乞求:“小……小姐,手……手下留情。”
秋山縈歪著頭癡癡笑道:“手下留情?你們可曾想過對我手下留情。去下麵給哈爾帶句話,我兌現了之前的諾言。”
“不……不……啊!”又是一聲慘叫,一具無頭屍體轟然倒地。
瘋狂的女人是如此的可怕。
楊崢咽了口唾沫,拉著梁秋洛和柯亞夫退到了角落。
殺完最後一個人。
哐當,秋山縈手中的長劍滑落在地。
她麵無表情的看了楊崢等人一眼,像木偶一般走回原先的角落,抱膝蜷縮成一團。
楊崢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有理智。
三人小心翼翼退回到篝火旁,生怕驚擾這個女魔頭。
大約過了半天。
“你為什麼要救我?”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楊崢呆呆的望著篝火堆,仿若未聞。
梁秋洛和柯亞夫都看了過來,看得他渾身不自在:“盯著我做什麼?”
柯亞夫低聲道:“大人,那個女人很明顯再問您。”
楊崢嗤笑道:“你想多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聲音再次響起,近在咫尺。
可不是近在咫尺嘛,人家都站到他眼前來了。
楊崢眼皮一跳,知道再也裝不下去了,抬起頭看著那張雖然嬌媚卻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容顏,長歎道:“救你,需要理由嗎?”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說吧,是和他們一樣為了得到我的身體,還是想得到我的心。前者現在就可以給你,算是報酬。後者的話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心已死。”秋山縈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梁秋洛和柯亞夫已經傻眼了,這女人好彪悍啊。
楊崢眉頭一皺,托著下巴道:“秋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亦或著太過自戀了。我救你是出於道義,對你的身體沒半點興趣,至於心,嗬嗬,你的利用價值相當有限,懶得費那功夫。”
“欲擒故縱?”秋山縈露出疑惑的神色。
“隨你怎麼想了,地煞陰風一過,咱們各奔東西,後會無期。”楊崢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秋山縈淒然道:“天下之大,哪裏還有我的容身之地?”
“這是你自己的事。”楊崢無動於衷。
“你收留我怎麼樣?我會唱歌,會跳舞,會暖床。”秋山縈忽然展顏笑道,不得不讓人驚歎女人這種動物的變臉速度之快。
“不怎麼樣,我一聽歌就犯困,一看見有人在麵前晃悠就眼暈,而且還喜歡裸睡。”楊崢非常幹脆的拒絕道。
“我不介意。”
“我介意。”
看著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秋山縈恨得牙癢癢,百試不爽的撒嬌絕技竟然失效了,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說吧,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收留我,賣肉賣笑老娘都認了。”秋山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