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憂晉級四強所帶來的影響遠非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其潛在價值更是無法估量,最重要的便是太乙三清觀態度的明顯轉變。
雖然隻是口頭之約,李伯叔毫不懷疑淩虛真人的承諾。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說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用一言九鼎來形容也不為過,而且淩虛真人的信譽非常值得肯定。
直到現在,劍宗上下才算鬆了口氣,開賽以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稍微鬆弛了一些。隻要太乙三清觀出麵保劍宗,再加上劍宗自身的潛力底蘊,其他幾大想動歪腦筋都要掂量掂量後果的嚴重性。
先不說太乙三清觀的禁忌級符咒威懾,光是劍宗上古流傳下來的一些護山大陣也不是吃素的,硬來的話非得崩掉幾顆牙不可。
看著太乙三清觀和劍宗開始頻頻接觸,有越來越融洽的趨勢,妙蓮禪師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催促玄音快想辦法。
被纏的有些厭煩了,玄音才有些不耐的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妙蓮禪師驚詫道:“玄音道友為何如此淡定?劍宗可是已經有人闖入了四強,這完全超出了咱們事先的計劃。聲望大漲的劍宗這下有了太乙三清觀做後盾,是愈加的難對付了,若是死灰複燃,今後必將對我們大為不利。”
玄音沉聲道:“我這不是淡然,是無奈。淩虛那老匹夫心慈手軟,就是不想看著劍宗消亡,打定主意要攪這趟渾水,即便沒有武靈憂闖入四強的事,他也會另找借口插手。進與不進的區別在於理由是否充分,能否占據道德的製高點。”
妙蓮禪師聞言,咬牙切齒道:“淩虛這老匹夫好狡猾的算計,麵子裏子都想要啊,好事都被他一個人占去了。我們白籌劃了那麼久,全泡湯了。”
“那倒未必!”玄音冷哼一聲,陰惻惻道:“淩虛算盤打得不錯,可惜低估了我們的決心,以為僅憑威懾就能讓我們投鼠忌器,知難而退。他卻不知,我這次就算不惜打一場局部戰爭也要將劍宗徹底抹去。”
妙蓮禪師心中一驚,小心翼翼問:“玄音道友何出此言?這劍宗有威脅歸有威脅,被我們聯合打壓了那麼多年,應該翻不起什麼浪花吧,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
玄音冷冷的看著他,斥道:“糊塗!斬草不除根,禍害無窮。就是在你眼中日薄西山的劍宗,破釜沉舟之下不照樣把其他幾大宗門打的落花流水,不光是你們蓮華禪院,連我瓊華派精英弟子也相繼折戟。武靈憂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再加上那個莫醜,論劍八強劍宗獨占其二,幾乎和我瓊華比肩。隻消給他們百十年發展時間,那個沉睡已久的龐然大物便會再次蘇醒,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妙蓮,眼光要放得長遠一些,平時喊打喊殺的是你,關鍵時候可別慫了,這樣的盟友不要也罷。”
妙蓮禪師凜然,沉思片刻覺得玄音的話很有道理,劍宗有武靈憂和莫醜這樣有潛質的弟子坐鎮,百年後必成大患,非瓊華派和蓮華禪院聯手不能敵,隱患,還是扼殺在萌芽中較妥當。
“是貧僧失言了,那依道友的意思,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武靈憂晉級四強已成事實,阻止也來不及了。”妙蓮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門下弟子全部淘汰,此時插不上任何手。
玄音語氣低沉道:“這你就不要操心了,我還有些安排。隻要武靈憂一死,她的價值就沒了。還有那個莫醜,自有人替我們對付他,他活不過明天的。此二人一除,即便劍宗能登頂又如何?水中月,鏡中花,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妙蓮禪師心撲通撲通狂跳,他發現和這女人的冷酷比起來,自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人家才是冷漠到了骨子裏,萬物皆為螻蟻,皆可殺,百無禁忌。
而另一邊,劍宗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
李伯叔送走各派宗主,便緊急召喚劍宗各殿殿主和長老前來議事。
他這次沒有賣關子,開門見山道:“現在的情形諸位也看到了,對我們劍宗非常有利,由於武靈憂師侄和莫醜師侄的卓越表現,劍宗與太乙三清觀的合作提上了正軌。這可是我們等待了很久的機會,萬萬不可錯過。事關重大,我已把此事交給執法堂薛師妹全權負責,諸位可有異議。”
各殿殿主紛紛搖頭,薛雲璿的公正嚴謹可是出了名的,此事非她莫屬。
李伯叔舔了舔嘴唇繼續道:“很好,我們進行下一個議題,關於武靈憂師侄和莫醜師侄的安全問題……”
忽然有人插言道:“宗主大人,我們對兩位師侄的保護還不夠嚴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