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劍宗弟子狂熱的擁護下,楊崢以壓倒性的優勢被公選為劍宗第一百四十二任宗主,一個月後舉行即位大典。
整個劍宗陷入了一片歡騰的氛圍中,仿佛昭示著一個新時代的降臨。
所有人中隻有姬語墨和藍依等少數幾個還保持著冷靜,深知楊崢脾性的她們知道,其他各殿弟子首座和楊崢競爭本來就不公平,以這家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拿下一宗之主的位置,籌碼僅僅需要一枚映像水晶而已。
或許劍宗內部還有些人看透了這一伎倆,卻默認了這一結果,畢竟水晶裏的內容是真實的,劍宗現在缺少的就是這樣一個有心計有魄力的強勢宗主,才能應對接下來愈加險惡的複雜環境。
劍宗上下都在為即位大典忙碌,楊崢也沒有閑著,他現在正穿著一身華麗至極的宗主禮服在外事堂禮儀女弟子的指點下練習走路。
可別小看這走路!怎麼樣才能走出威風八麵和虎虎生威的氣勢可是有門道的,至於什麼門道楊崢還沒有摸清,因為他現在走落的姿勢還是像個裹腳老太太扭扭捏捏,把大殿裏一眾女弟子都笑趴下了。
楊崢的臉更苦了,這身衣服和冠冕加起來足有九十公斤重,換做以前的他早就被壓趴下了,他容易嘛。
身上所穿的衣服也隻是暫時的,聽說在百裏仙織總部,百裏大家正在親自為他趕製即位那天所穿的宗主禮服。
按理說六大宗門宗主也沒這待遇讓百裏流蘇親手定製禮服,更別說沒落的劍宗,可誰讓楊崢還有百裏仙織坐堂設計師這一身份呢,屬於內部福利,別人羨慕不來。
貴賓邀請事宜則是薛雲璿負責,不過看當前的惡劣形勢,即位那天能來觀禮的人寥寥可數,新宗主的名望一般,百年論劍探花的成就也就唬一唬年輕人,可請不動那些有名望的得道高人。劍宗高層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到時候一個人不來,大家關起門來自己樂嗬。
可真要到了那一步,無疑是對新任劍宗宗主本來就寥寥無幾的聲望一次沉重的打擊。
在劍宗高層憂心忡忡的同時,楊崢卻沒那麼悲觀,他安排姬語墨送四張請柬,兩張團體的,兩張個人的。團體的自然是自由聯和鳳殿,個人的則是殤月三仙中的聞人如若和百裏流蘇,這些人肯定會賣他麵子,有殤月三仙中兩位足夠撐場麵了。
而姬語墨卻沒有按照他吩咐的那麼去做,僅給自由聯發了一封短信,信上隻有四個字——七月初七。然後就再也不管了,她相信那個人會把一切都安排好,否則也不是白聞仲了。
楊崢自然不知道這些,他一邊痛苦的排練禮儀,一邊聽師弟梁秋洛在一旁不停地抱怨:“師兄,你現在後悔了吧,放著好好地草頭王不當,非要留下當什麼破宗主,繁文縟節一大堆,以後還有你受的。”
梁秋洛隻顧自己說的痛快,卻不知大殿中大部分都是他口中破宗門的弟子,如果不是礙於楊崢的麵子,人家早撲上來將他人道毀滅了。
即便如此,那幾位服侍楊崢的漂亮女弟子看梁秋洛的眼神都冒著火光,骨節捏得哢吧哢吧響,顯然到了忍耐的極限。
楊崢見情況不好,再這樣下去,可憐的梁師弟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忙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才轉身一臉無奈的對他道:“師弟,淡定點,我這個宗主隻是暫時的,當不了多久的,時機一到,我就隨你回去。”
梁秋洛苦著臉道:“什麼時候時機才到啊?師兄您倒是給個準信啊,我也好向白總管交待。”
楊崢安慰道:“別想那麼多,具體情況我已經在信中告訴老白了,他知道該怎麼做,不會找你麻煩的。”
梁秋洛聞言精神一振,欣喜道:“此言當真?”
“我還能騙你不成,老白那麼通情達理的一個人,讓你汙蔑的名聲都臭了。”楊崢義正言辭的數落道。
梁秋洛頓時無語,心說師兄你賊喊捉賊還要不要臉,白總管的名聲很大程度都是你給敗壞的。
楊崢這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不禁問:“藍依跑哪去了?”
靜立一旁一直一言未發的姬語墨回答道:“去執行你交待的任務了。”
楊崢不禁皺了皺眉:“你讓她去保護武師姐,保險嗎?”
姬語墨聳了聳肩:“很抱歉,我們人手有限,有實力保護武靈憂的隻有藍依,除非你能請動劍宗的那位老祖宗。”
楊崢歎了口氣:“算了,她實力還是不錯的,我都看不透,保護武師姐應該沒問題。”
姬語墨淡淡一笑,心說何止不錯,那位實力遠超你們想象,不過她也懶得點明。
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楊崢對梁秋洛吩咐道:“師弟,勞煩你去盯著點,有情況立刻報告,力保典禮期間武靈憂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