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基石指的就是那些普通劍宗弟子,尤其初級和中級弟子,更是宗門重點培養對象。
但凡晉升到了高級弟子,基本完成課業,多是自修,還兼任著師門一些職務,漸漸完成弟子到殿級長老或執事的蛻變。運氣好的話,有朝一日還能進入長老會,參與門中決策。
而弟子首座的起點要更高一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晉級殿主板上釘釘的事,除非犯了重大錯誤,被取締弟子首座的身份。否則的話,一般劍宗高層很少空降人員去一殿做殿主,因為很難被下麵弟子接受和認同,不服管理,陽蘭這種屬於特例。
要麼說劍宗殿主的權限和自治程度之高,不亞於一方諸侯。
這次來參加宗門大會的皆是這幾類,記名和外圍弟子是沒資格參與的。不要說不公平,這畢竟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絕對的民主是不存在的,相比很多宗門對底層弟子的隨意奴役和欺壓,劍宗狀況要好上不少。
與俞振聲那些精英弟子不同,初級和中級弟子中也是有代表人物的,他們的綜合聲望或許沒有前者高,影響範圍隻限於一殿或者幾殿之內,但聯合起來卻最能代表廣大弟子的利益,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其中一員。
裏麵的鮮明代表有很多,像劍宗三卉之一的“藍玉薔薇”段柔、“黑邪修羅”吳正清,純陽雙秀等等,這裏就不一一列舉。
這些人自成一個圈子,也對此次宗門大會有多種猜測。
“小可姐,你平時消息最靈通了,這次怎麼反而低調了起來?”
說話的黃衣少女是冉絮,如果楊崢在的話,肯定記得此女正是幾年前他剛到劍宗,陪同師尊陽蘭去訂做製服時在百裏仙織遇到並發生過一段小插曲的人。
隻不過和幾年前相比,她少了幾分跳脫,多了幾分沉靜,當然人也變得更漂亮了。
鬱小可一臉苦笑,沒有說話。
見其他人都在給自己使眼色,冉絮頓時醒悟失言。都知道鬱小可以前消息靈通是因為和渺塵殿弟子首座武靈憂走的近,情同姐妹。如今武靈憂背負叛宗的罪名,她不被牽連就謝天謝地了,哪裏還能和以前一樣。
該死,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段柔替冉絮致歉道:“小可你莫生氣,絮兒就是這直來直去的性格,並沒有惡意。”
作為劍宗三卉最低調的藍玉薔薇,段柔也是最有人緣的,可比武靈憂、方半雪之流親民多了。
冉絮也是吐了吐舌頭,對鬱小可連連拱手。
這幫人廝混已久,自然都知道對方的脾性,鬱小可此時也沒心情鬥嘴,隻是搖了搖頭,就此揭過。
而冉絮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話題,倒沒有惡意,單純出於好奇:“小可姐,你說武師姐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唔。”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段柔一把捂住了嘴,輕叱道:“絮兒休得胡言亂語,快跟小可師妹道歉。”
冉絮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人家隻是把大家想知道的說出來嘛。”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尷尬,顯然冉絮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門下當前討論最多的兩件事,一個是新政,另一個就是前任宗主之死。剛在百年論劍大出風頭,又身為當事人的武靈憂自然受的關注不少,奈何她現在被關在地淵之井,一般人還真很難見到。
段柔有些頭疼,冉絮這丫頭倔強起來也不是一般的難對付,正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鬱小可淡淡環視一圈,開口了:“看來諸位對我師姐的事都很上心,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今天索性說開了。我前不久剛去拜訪過她,師姐現在情況還算不錯。雖然什麼也沒告訴我,但我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段柔張了張嘴,想問卻沒敢問。
一旁的嶽峰知道佳人心意,代為詢問道:“鬱師妹有何憑據?”
鬱小可冷冷道:“沒有!”
眾人呼吸一滯,連證據都沒有,也太武斷了吧。
冉絮反而為武靈憂擔心起來:“這樣下去,武師姐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等宗主大人騰出空閑來,肯定要給此事一個了斷的。”
他們並不知道上麵的恩怨糾葛,有此擔心實屬正常。
而鬱小可卻一點也不擔心:“不,師姐不會有事的,現在她反而很安全。”
見她這麼肯定,冉絮疑惑道:“小可師姐何出此言?”
對這件事,鬱小可並不想多說什麼,隻是敷衍了一句:“我隻能告訴你們現任宗主不會對師姐不利的,還會為師姐洗脫罪名,其他的恕無可奉告。”
其實有這句話就足夠了,想到現任宗主的原來身份,還有門中的傳言,眾人均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