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提過,我們是結伴遊行到此的旅人,一路通行無忌。可偏偏到了莽岩州出了問題,這裏的治安實在是太差了。”說到這裏,楊崢故意瞥了對方一眼。
少年更尷尬了,哪裏聽不出對方話裏的深意。莽岩州治安差和沙匪橫行脫不開關係,他們便是最顯赫的幾支之一,甚至可以說始作俑者,而且剛剛才出了那檔子事,聽到耳中就和指桑罵槐沒什麼區別。尷尬歸尷尬,他還不敢發作,實在是沒勇氣再一次麵對那來自地獄的火焰,隻好裝作聽不懂,附和的點點頭:“是啊,是啊,莽岩州治安太差,害得我們也總是東躲西藏,居無定所。”
聞此言,安菱紗等人差點笑出聲來,騙鬼呢,堂堂排行第二的沙匪組織,不去騷擾別人就謝天謝地了,有誰敢和他們過不去。
好在楊崢臉皮更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且他的用意也不是為了揭穿青狐沙匪,激怒對方,便繼續道:“所以我們想找一個靠山尋求庇護,省去一身的麻煩。”
少年缺乏為人處世的經驗,卻不傻,聽楊崢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如何還不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這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頓時喜形於色道:“你們要加入我們?”
楊崢微笑著點點頭。
花狐在一邊幹咳了幾聲,提醒他注意形象。
少年馬上意識到自己太露骨了,忙有所收斂,平靜道:“按理說,我們青狐收人的條件是非常苛刻的,要通過的流程很多,但是呢,你們幾位不比旁人,又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萬沒有推出去的道理。我今天就做回主,允許你們加入。”
楊崢拱拱手道:“那在下就代幾位同伴先謝過閣下的收留之情,還未請教閣下名諱。”
少年拍了拍胸口,傲然道:“我姓管,名平湖。”
楊崢正容道:“哦?莫非您就是青狐管長青公子。”
“沒錯。”
“原來是管少主,久仰久仰。”又是一句不要錢的馬屁奉上。
管平湖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想來是很受用。
花狐卻不想看少主吃虧:“幾位又怎麼稱呼?”
楊崢知道糊弄這少年容易,瞞過這老家夥就難了,半真半假道:“在下楊唯一,這幾位是我的師弟師妹,宋唯二、姬唯三、安唯四、安唯幺。”
“這名字……”花狐和管少主的臉色都很古怪。
就連安菱紗等人都覺得楊崢有些過分了,編造名字也就罷了,還編的這麼假,不明擺著蔑視對方的智商嗎。
楊崢歎了口氣:“讓諸位見笑了,我們的師傅文化水平低,起個名字都那麼奇葩,沒少讓我們師兄弟遭人恥笑。可沒辦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縱有千般不滿,也不敢更改師尊賜予的名字。”
“嗬嗬。”管少主幹笑兩聲:“原來如此,你們也不容易。”
花狐顯然不信,但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便對少主使了個眼色,示意時間還長,以後慢慢調查便是。
這個時候,戰果統計也已經出來了。
此戰,青狐沙匪損失了近千人,可以說比較慘重,但和成果比起來,又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全殲黑蠍沙匪的戰績,就算青狐沙匪的首領親至,也不過如此。更重要的是,黑蠍一除,破風和神風兩境就完完全全成了青狐的私人地盤,再無人和他們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