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集體陷入沉默,氣氛卻陡然變得緊張起來。除了在場的女性和昏迷的兩個男人,其他任何人都有嫌疑下毒。
一直沉默也不是辦法,弦繃得太緊會斷的,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還是關雲山出聲緩和氣氛:“姬小姐,我們互相幫扶到今天,難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你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的機會。”
姬語墨並沒有給關雲山好臉色看,依舊麵無表情道:“我隻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簡師不會無緣無故中招,肯定有人在背後動手腳,準備渾水摸魚,其心可誅,當殺!”這個殺字被姬語墨咬得很重,透著森寒的殺意,顯然不隻是說說而已。
關雲山苦笑道:“連老夫你也不相信,這……這真是……唉。”
“關老前輩也別忙著撇清,這件事是誰做的還真不好說,在沒證明清白之前,誰也別搞特殊性。”背後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
關雲山麵色一黑,轉過身冷聲道:“萬東,你什麼意思?”
“嘿嘿,什麼意思您心裏清楚。”萬東強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了背後的洞壁上,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盯著他看。
“我清楚什麼?”關雲山逆血上湧,胸口大幅度起伏,顯然是被氣的:“你懷疑是老夫幹的?”
“這是您老自己說的,我可沒那麼說。”
“你……你欺人太甚,老夫一把年紀,如何做得出這等齷齪勾當。”關雲山為了洗脫汙名,不惜貶低自己。
“這可說不準哦。”萬東上下打量著他,道:“關前輩老當益壯,說不定想做一些枯木逢春的美事。但您老可得悠著點,別拖我們下水啊。”
“胡說八道!”牽扯到自身清譽,關雲山的穩重丟的一幹二淨,破口大罵道:“休要血口噴人,要說嫌疑,你比老夫要大得多。”
萬東冷笑道:“您老難道是睜眼瞎,沒看到我們兄弟二人現在半身不遂,就算有心也是無力啊。”
關雲山語氣一滯,憤憤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裝出來的。”
萬東也麵色不善道:“您老說話要講公道,普通的傷勢可以偽裝,這傷筋斷骨可是裝不出來的。”
萬徹在一旁勸解道:“大哥,關老前輩,你們二位就別爭了,免得爭來爭去,讓真凶鑽了空子。”
聽他這麼一說,關雲山和萬東同時反應過來,對啊,還有比他們嫌疑更大的呢,不能鷸蚌相爭讓漁翁得利啊。兩人齊齊轉頭望去,首當其衝的就是柏成。
“不,不是我!”見矛頭指向了自己,柏成差點兒給這二位爺跪下。
“不是你,那你緊張什麼,分明心裏有鬼。”萬東總算逮到個軟柿子,還不照死裏捏。
柏成欲哭無淚,有心辯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那個冤枉就別提了。
一旁的文銳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替柏成開解道:“諸位,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不能隨便猜忌,否則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萬東斜睨了他一眼:“閣下可沒有立場替別人說話,你的嫌疑不比這小子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