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茶樓,楊崢沒在閑逛,回到林間精舍等穀正陽歸來。
接下來的幾日,他一直待在這裏,要麼和穀正陽交流各自的經曆,偶爾切磋一下,沒有外人打擾,倒也愜意。直到七天之後,易寒天派人來傳喚他,說是研究的事情有眉目了,才和祖師告別,興衝衝趕往雲濤園。
這次易寒天接見他的地方不再是雲濤園的涼亭,而是更裏麵的一個宅院,雲霧繚繞,雕梁畫棟,端是處清幽之所。
易寒天坐在正廳裏等著他,出乎意料的是還有第三人在場,正是前幾日在茶舍有過一次偶遇的易清涵。
在他愣神的當口,易寒天哈哈大笑道:“小子,這是我的女兒,怎麼樣,長得漂亮吧,像不像我。”
楊崢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承認易清涵非常美,但和易寒天相像就太扯了,一個棱角分明,一個柔媚無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家人,易清涵應該像她母親多一點,雖然楊崢從未見過她的母親。
易清涵瞪了父親一眼,對楊崢微施一禮:“楊公子,家父沒個正形,讓你見笑了。”有易寒天在場,她的冷意緩和了幾分,不再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與之前大相徑庭。
楊崢忙擺手道:“哪裏哪裏,易前輩這是真性情,乃我輩的楷模。”
見兩人相處愉快,易寒天不由瞪大了眼睛:“你們認識?”
楊崢點點頭:“幾天前在前輩那裏離開的時候,偶遇令千金,閑聊了幾句。”
易寒天頓時一臉警惕的盯著他,沉聲道:“小子,你該不會在打我女兒的主意吧,告訴你,想都別想!”
“父親!”易清涵使勁一跺腳,嗔怒道。
楊崢也一臉苦笑:“前輩別開玩笑了,您說我就是想,也得有那條件不是?”言外之意,我是活人一個,你女兒已經死了,人鬼殊途,你緊張個屁。
但他卻低估了為人父者對每一個接近寶貝女兒雄性生物的警覺和緊張,沒理都要鬧三分,何況他是易寒天,更是無所顧忌:“臭小子,我才不相信你的話,誰知道你會不會另辟蹊徑,自絕來感動我女兒,這種下三濫手段,我當年可是熟悉的很。”
楊崢一個勁的翻白眼,尼瑪,還自絕,老子瘋了,為了追你女兒連命都不要了,至於嘛,嘴上卻道:“前輩的心情可以理解,您如果不放心的話,趕快找到辦法把我送走,空間隔閡可以斷絕一切威脅。”
“說的也對,我今天找你來正是因為此事。”
楊崢不由喜道:“有眉目了?”
易寒天點點頭:“涵兒留下,小子你跟我來。”說著,他起身就要往另一側的書房走。
易清涵拉住他的袖擺,不滿道:“父親有什麼事還瞞著我不成?”
易寒天苦笑一聲,拿這個寶貝女兒沒轍,隻好道:“那你也跟著來吧,等會兒沒有我的允許別亂動,出了事連我也保不了你。”
聽父親說的這麼嚴肅,易清涵更加好奇了,連連點頭。
易寒天對女兒還是很放心的,簡單囑咐完便不再多言,三人相繼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