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本心來講,姬語墨說的並沒有錯,出身差有出身差的艱難,出身好也有出身好的煩惱,凡事都有兩麵性。
在年輕一代中,楊崢為什麼名氣這麼大?甚至隱隱超過林遠軒等人一籌。雖不可否認他的優秀,但差距真的那麼大嗎?顯然不是!
從某些方麵來說,這些天之驕子們還要勝出他不少。之所以造成這種局麵,很大程度沾了身世的光。在別人看來,楊崢是唯一一個不借助師門影響力,便有此等成就的人,含金量自然要勝出其他人不少,也自然而然掩蓋了不少人的光芒,姬語墨便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楊崢對姬語墨的觀點不予置評,知道也說服不了對方,隻得道:“好吧,回去我會和艾納蘭說,但你的身份特殊,人家接不接受就不敢保證了。”
姬語墨麵色恢複平靜道:“隻要你肯盡力就好,我相信她不會拒絕你的。”
兩人正說話間,嚶嚀一聲,木蘭奴和幕秋同時幽幽轉醒,迷蒙的雙眼漸漸恢複清明。
楊崢和姬語墨很有默契的閉上了嘴,結束先前的話題。
感覺到兩側景物正在飛速後退,幕秋最先搞清楚狀況,看向楊崢,疑惑問:“楊公子,我們不是在銀殿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對對對。”木蘭奴也反應過來:“我記得昏迷前發生地震來著,咱們都被活埋了,怎麼一睜眼就換了個地方,這是要去哪?任務怎麼辦?”
“兩位莫慌,後麵發生了太多事,聽我慢慢道來。”
楊崢微微一笑,便耐著性子把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當然是有所保留的,略去了白霜月那一段,把能夠死裏逃生歸結到運氣上。
這種時候,姬語墨自然不會拆他的台。
木蘭奴和幕秋聽罷俱是心中大定,一方麵是為能順利完成任務感到欣喜,另一方麵則是為沒有減員暗暗慶幸,絲毫沒懷疑楊崢話裏的真實性。
幕秋又檢查了一遍秦落衣的傷勢,鬆了口氣道:“還好,秦姐的情況並沒有惡化,隻需等回去靜養一段時日便能痊愈,也算給艾納蘭大人一個交待了。”
木蘭奴頗為鬱悶道:“可是,我怎麼總感覺這次白走一趟呢,跟局外人似的,什麼用場都沒派上。”
幕秋也忍不住苦笑道:“誰說不是呢,等回頭大人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就說進去隨便轉了一圈?”
聽了她們二人的對話,楊崢暗暗好笑,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他也不會帶這幫人來了,除了秦落衣倒黴受了傷,這兩女純粹是打醬油的,其實自己何嚐不是如此呢,一開始就落入別人的圈套之中。若無白霜月的安排,天知道有多少麻煩在等著他呢。別說得到遺寶,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以前的老家夥們果然不可小覷。
就在此時,木蘭奴忍不住呀了一聲,這才注意到隊伍裏多了一個人,指著姬語墨吃吃道:“你……你不是姬信義那老匹夫的女兒嗎?”
楊崢頓時緊張起來,指著人家的鼻子罵人家老爹,木蘭奴這女人腦子沒抽瘋吧。
可他發現姬語墨並沒有動怒的跡象,隻是淡淡一笑道:“前輩認得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