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看到亮光後還沒飛出多遠,高速疾馳中的楊崢就仿佛撞到了一堵厚重的牆上,因為事先沒有防備,這一下撞的,那真叫一個淒慘啊,渾身骨頭都似乎散架了。兩股熱流從鼻孔中流了下來,落到嘴裏,鹹鹹的,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
跌落在地,楊崢強忍著全身痛楚,有氣無力的斥罵道:“哪個挨千刀的在這裏設下禁製,想害死我呀。”
月寒催促道:“惡蛟都要追上來了,你還有時間抱怨,快想辦法進去啊!”
楊崢伸手摸了摸麵前看不到的那堵牆,感覺到一股酥麻遊遍全身,大片大片的符文在虛空浮現,不禁苦笑道:“你說的倒輕鬆,這不是普通的禁製,以我現在的能力可突破不了,月寒,我們這次恐怕真的栽了。”
月寒怒其不爭道:“你不是號稱符陣雙絕嘛,遇到點小麻煩就自怨自艾,坐以待斃,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楊崢。不就是時間嗎,我給你爭取,你來解決這個禁製,不過要快點,我能堅持的時間有限。”
說罷,不等楊崢有所反應,已然化作一道流光,裹挾著無盡劍氣向後方撲去,瞬間兩股巨力撞擊在一起,氣浪鼓蕩,聲勢駭人。
楊崢整個人被餘波掀了個趔趄,再次撲倒,吃了一嘴的灰。
呸,吐出一口唾沫,回過頭,楊崢就看到月寒高速旋轉所形成的力場與惡蛟龐大的身軀進入了僵持,洞頂不時有石塊落下,卷入被碾成飛灰,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但他知道,這種僵持隻是暫時的,月寒的能力受他所限,尚不及以前的百分之一,完全憑借一開始的靈力宣泄維持不勝不敗,等這股力道泄盡,惡蛟緩過勁來,平衡立刻被打破。
為了不辜負月寒的一番好意,他很快收回目光,轉過頭,趁著好不容易爭取的些許時間,認真研究起橫亙在他們麵前的這重禁製上。
之前他對月寒說無力破解,倒不是眼前的禁製有多麼複雜,恰恰相反,禁製很原始,很粗獷,和他見過的任何體係都不太一樣,就如同幼童隨手塗鴉一般,不堪入目,可令人頭痛的是,這道禁製雖然簡陋,維持運轉的能量卻是出奇的雄厚強大,已經不比超一流門派的守山防禦禁製弱到哪去了,甚至猶有勝之。
對付這樣的禁製,強行破解肯定是不行的,失控所產生的破壞力能輕鬆將他們葬送於此,當年救出蓮夜的山穀就是很好地例子。而且就算強行破解,他也沒有足夠的靈力作支撐。
文破時間上不允許,很可能下一瞬間月寒就扛不住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平時智計百出的楊崢心亂如麻,絲毫沒個頭緒。就在這時,他感覺胸口位置傳來一陣清涼,低頭一看,原來是掛在脖子上的魔靈心玉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藍光。
他看得是大為驚詫,這魔靈心玉隻會在有危險的時候才有所反應,平時跟塊普通的玉石並無兩樣,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比之前反應都要強烈?難道禁製另一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