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解情況之後,楊崢還是選擇留下,問天劍派的眾人不由對他高看了幾分,就連丘景陽陰鬱的表情都有所緩和,難得主動詢問他的意見:“楊小友,我們如今同在一條船上,自當互相扶持,依你看,該當如何是好?”
楊崢知道現在不是謙遜的時候,見對方主動問起,便沉吟道:“對付獨角赤麟蛟此等凶獸非一人之力可為,需要諸位精誠合作才是。那孽畜來勢洶洶,首先要解決的是如何抵禦它的衝擊,然後再論其他,關於這一點,想必前輩已經有所準備了吧。”
丘景陽捋須讚許的點點頭:“沒錯,老夫之前見玉英戰部沒有派上用場,便抽調回來,事先布下了一道保險,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哦?願聞其詳?”
“我們如今所在的閬丘宮是在原山門基礎上擴建起來的,因為當時覺得可惜,並沒有廢除原有的守山大陣,而是進行了一番完善,作為守宮防禦大陣保留至今,以備不時之需。此陣由玉英戰部負責維持,可以抵擋很大強度的外部衝擊。”
楊崢聞言喜道:“能堅持多久?”
丘景陽搖頭苦笑:“換做一般情況,老夫還有信心堅持個十天半月,但對手是頭九品巔峰的妖獸,已經超出了大陣的抵禦強度,作用微乎其微,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就謝天謝地了,不要期望過多。”
楊崢臉上的喜色如潮水般退去,長歎道:“原來隻是個權宜之計。”
一老一少相繼苦笑,都是一籌莫展。
一直默不作聲的姬語墨忽然開口道:“正常狀況下防禦大陣堅持不了多久,何不趁獨角赤麟蛟對我們發動攻擊的時候安排人手在外部對其騷擾和襲擊,分散它的注意力,可以延長一部分時間。”
楊崢和丘景陽聞聲側目,尤其是後者這才正眼看向她,仿佛剛認出來似的,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這位就是姬家的丫頭吧,常聽人說,姬家有女語墨,容色傾城,引得天下俊傑盡折腰,甚至“九州第一劍”林遠軒都神魂顛倒,今日一見,才知傳言還是有所保留,姬信義那老鬼好福氣啊。”
丘景陽這番話說出來有些不正經,但卻並無輕浮的意思,即便是楊崢也不得不承認,姬語墨的容貌在他所認識的女子裏是數一數二的,更難得的是那種難言的氣質,難怪那赫連晴竟然嫉妒到將其容貌盡毀。
對於丘景陽的誇讚,姬語墨反應很平淡,微施一禮道:“丘伯父過獎了,晚輩蒲柳之姿,難入法眼。”說到這裏,她還特意抬頭瞥了一眼楊崢。
楊崢被看得有些毛毛的,心中莫名其妙,你看我幹嗎?我又沒說過你不漂亮,這女人真記仇。
“哈哈哈。”丘景陽開懷大笑:“若賢侄女都當不起傾國傾城四字,這世間女子都是醜八怪了。你父親現在還好吧?他還欠著老夫一頓酒呢,可不能賴賬。”
“父親一切安好,他也時常惦念丘伯父,可苦於門內事務纏身,走脫不開,但我河洛書院的大門一直為伯父敞開,隨時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