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布置一個穿牆陣法不就結了?”有人質疑道。
柳亦秋一臉鄙夷的看著那人:“你懂不懂陣法?我還從未聽說過在陣上布陣的。”
那人語滯。
“好了,別吵了。”墨武皺著眉打圓場:“事已至此,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沒有了後路,前方的凶險可以預見,諸位務必要小心,注意保全自己。”
說罷,他便轉身第一個向前方未知的黑暗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後,也陸續跟上。
梁秋洛邊走邊思索間,一隻胳膊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側頭一看,是柳亦秋。
柳亦秋壓低聲音道:“梁兄,是兄弟我對不住你。”
梁秋洛心頭一跳,總覺得他意有所指,表麵卻故作灑脫的一笑:“柳兄哪裏話,路雖是你選的,我們卻是自願跟進來的,不怪你。”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柳亦秋神色複雜的一歎,搖頭道:“算了,沒什麼,總之,你自求多福吧。”
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便快步向前走去,漸漸脫離了人群。
見柳亦秋這怪異的舉動,黃友貴莫名其妙道:“他在抽什麼瘋?莫非是受刺激了?”
梁秋洛沒有搭理他,而是聲音頗為凝重的對方清淑傳音:“方小姐,我預感要有危險了。”
方清淑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示意她也知道了。
雙方頗為默契的靠攏,保持著安全距離。
就在此時,一連串慘叫從黑暗中傳來,間或夾雜著叫罵聲。
暗修的本能促使梁秋洛迅速撲倒,方清淑也一個鐵板橋,躲過了簌簌的風聲,黑暗中銀光連閃,不知有多少暗器急射而來。
梁秋洛撲到的時候便聽到一聲悶哼在身邊響起,一連串詭異的嗬嗬聲發出,緊接著便感覺臉頰有液體滴落,他忙伸手一抹,湊到鼻尖一聞,有著濃重的血腥味,下意識抬頭去看,就吃驚的看到剛才還和他說話的黃友貴咽喉被利刃洞穿,雙目圓睜,手緊緊捂住喉嚨,卻止不了大股的鮮血溢出。
修者的生命力很頑強,哪怕被擊中要害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梁秋洛忙把他拽倒,掏出丹藥去喂,卻因為傷處太詭異,怎麼都喂不進去。
梁秋洛焦急,雖說很看不慣這小子的傲氣,但眼睜睜看著有人死在自己身邊還是做不到的,知道時不我待,他閉目深吸一口氣,有了決定,低頭沉聲對黃友貴喝道:“聽著,我想辦法救你,等會兒無論有多痛都得給我忍著。”
黃友貴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可苦於聲帶被毀,隻能眼睜睜看著。
梁秋洛哪管他怎麼想,並指如刀,用力往黃友貴腹部一戳,整個手掌沒入其中。
黃友貴痛的渾身一挺,幾乎坐了起來,嘴裏發出莫名的呻吟,顯然疼痛至極。
梁秋洛一手強按住他,一手把丹藥往他身體裏一送,然後吃力的對方清淑道:“勞駕,幫個忙。”
方清淑對梁秋洛的做法頗有微辭,在她看來救一個不相幹的人毫無意義,眼下危機還沒有解除呢,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但還是一掌貼在黃友貴背部,源源不斷的灌輸靈力,助其傷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