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語出驚人,竟然斷言這次事件除了莊修鶴和莊修竹,還有一方勢力參與其中,如何不令白聞仲一行人感到吃驚。
無視他們震驚和質疑的目光,楊崢轉身上了樓:“你們跟我來。”
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當他們再次回到事發現場,來到那兩具屍體前,楊崢蹲下身子解下一人的胸甲,撕開外衣指給眾人看:“你們瞧,此人心脈斷絕的方式很奇怪,起初我隻顧著關心莊小姐的狀況無暇多想,現在平靜下來再細想一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按照楊崢的指引,眾人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那人袒露的胸口上,均是吃了一驚,莊卓更是驚呼道:“啊,他的胸口怎麼是一片烏黑?難道中毒了不成?”
張恨仇同樣蹲下身來,伸出兩指在那處漆黑的位置輕輕一探,旋即似觸電般飛快的縮回手來,指尖已經縈繞著一股黑氣,聚而不散,他運功壓製住黑氣,抬頭目光驚疑不定的看向楊崢:“大人,我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魔氣的存在,不會是錯覺吧?”
楊崢輕輕搖了搖頭:“你沒有感覺錯,他們身上確實被動了手腳,而且這種手段出自魔族的手筆,喚作黑魔心印,是古魔族控製修者俘虜的一種重要手段,目前在魔族流傳已經不多了,沒想到我們今天能在這裏看到。”
莊卓訝異道:“妹婿,看不出你對魔族的了解很深啊。”
楊崢下意識抬頭與白聞仲對望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眼神,後者淡淡為楊崢開脫道:“以前在靈河境抵抗魔族入侵的時候,我們特意研究過對手,掌握了相當一部分情報,大人知道這些不足為奇。”
莊卓將信將疑:“原來……如此。”
自由聯內部知道楊崢與厲寒煙關係的寥寥無幾,白聞仲是一個,張恨仇也算一個,莊卓則不在其列。
白聞仲不希望這層關係被太多的人知道,徒增暴露的風險,於是為楊崢打掩護道:“大人,您剛才說這次事件還有另一方參與其中,也是從黑魔心印看出端倪來的嗎?”
楊崢知道其用意,順著他的話點頭道:“沒錯,你們別小看黑魔心印的存在價值,從第一次修真大戰至今已經過去很久了,很多克敵製勝的手段都在逐漸流失當中,我們修者是,魔族也是。能掌握此秘技的勢力,非同一般,已經超出了莊修竹和莊修鶴兩人的能力範疇之外,所以我才懷疑他們不是幕後真凶,真正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他們隻是被利用了,可憐仍被蒙在鼓中。”
白聞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那有關罪魁禍首,大人有什麼思路和想法?”
楊崢起身,緩緩在走廊上來回踱著步子,沉吟道:“要想弄清這一點,必須從根本上尋找線索。今天發生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被他們得逞,我和莊小姐的婚事算是徹底告吹了,那這麼做的目的何在?有誰不希望我與莊小姐結為連理呢?仔細一分析,無外乎有這麼幾種可能。”
頓了頓,他接著道:“首先第一種,對方出於嫉妒心理,單純不希望我和莊小姐走到一起,比如說莊修竹,這個可能性最大,但也最經不起推敲。原因前麵我已經說過了,他還不具備讓兩名金丹死士為其舍命的資本,而且黑魔心印的出現更是蹊蹺,無法得到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