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306章 大結局(完)(1 / 3)

離開家的時候,魏曉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那麼沒形象的事情,換了之前肯定是沒臉在徐景城麵前做的,但身份不同了,很多事情也變得不同起來。

縱然再不舍,還是得離開了。

徐景城對她說:“以後有時間多回來看看。”

魏曉晨點了點頭,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來之前已經跟陸立風聯係過,他二話不說,還是給她安排回了原來的職位。

徐景城已經跟張淑芳打過招呼,要把人帶回去。

張淑芳提前了解過魏曉晨的狀況,說實話,是不太滿意的,魏曉晨並不符合她心目中一開始的媳婦形象,可是事到如今,經曆了許翊的事情後,張淑芳的心態倒是也變了不少,隻要徐景城高興,她也不敢再有太大的意見。

更何況撇去魏曉晨的家世不說,本身魏曉晨倒也並不能說一定配不上徐景城。

罷了罷了,所以這一次徐景城帶魏曉晨回去,雖然魏曉晨一路忐忑,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

一路有驚無險,所以她心裏也是挺通透的:“看來我是沾了前人的光。”

徐景城的眉頭微微蹙起,魏曉晨急忙搶在他跟前開口:“開個玩笑而已,嗯,放心吧,我知道那已經是過去了,誰能沒有個過去前任啊。”

話雖如此,但仍是掩不住口氣中的酸意。

徐景城順勢問道:“說的也是,那個賀天成。”

“賀天成什麼?”魏曉晨瞪著他,看他把話說一半,其實心裏挺不舒服的,“你能不能不這麼大喘氣。”

“你心裏有數。”

魏曉晨頓時被噎住了:“人家都結婚了,還說這幹什麼。”

“許翊也結婚了,還生了孩子呢。”

魏曉晨頓時沒好氣的笑出來,用雙手扯住了他的臉皮:“都敢拿許翊來開玩笑了,看樣子是真的痊愈了。”

徐景城不置可否:“別轉移話題。”

“我哪有。”魏曉晨站起來作勢欲走,既然開了口,徐景城倒是準備把這個話題好好聊聊。

“沒有嗎?你可是在香港呆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敢說什麼也沒有?”

事實上,還是有的。

不過那也是賀天成的一廂情願而已啊,魏曉晨隻是以醫生的身份去的,在這個過程中,賀天成對她產生了一點曖昧不清的情愫,他那樣的男人,多少是能讓女人動心的,而他本身,也不缺少獵豔的心態。

不過歸根結底,他的問題,其實出在那個新娘身上,對她,根本隻是移情作用而已,當人家的誤會解開,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所以,真的沒有,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沒有就最好。”

沒多久,房間內就響起魏曉晨閃躲的笑聲:“啊,不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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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翊得知徐景城和魏曉晨的事情後,起初是有些不信的,但在街上與他們偶遇之後,才徹底信了。

徐景城臉上那種愉悅和放鬆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許翊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

謝明堂看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提出了帶她回首都一趟的想法。

許翊其實也正有此意。

許一寧幾乎每天都打電話來,雖然從沒說什麼,但語氣中流瀉出的渴望許翊還是聽得出來的,她抱著謝明堂的身體說:“謝謝。”

謝明堂默而不語,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他們就登上了飛往首都的飛機。

對許翊來說,找到自己的家人,確認自己的身份,也算是了了今生最大遺憾

她還是第一次來首都,繁華而忙碌的都市,讓她有一些陌生。

韓之敬和許一寧一早就來了機場,苦等了幾個小時後,終於把人接到了。

相逢的喜悅,讓許一寧紅了眼眶,拉著許翊的手,一路都在說:“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第一次進韓家大門,許翊在韓之敬的授意下,給韓鬆明上了三炷香,又見到了韓文軒和韓文清。

胡亞蘭避而不見。

是因為一看到許翊就會想起韓夏朵,人家的孩子團圓,可是她的孩子……

她跪在佛堂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吃齋念佛,日夜祈禱,隻希望韓夏朵能夠平安無事,隻希望老天能夠聽到她的祈禱……

她的夏朵。

許翊和謝明堂在首都逗留了一星期,可是他公司的電話不停進來,無法再多呆,而且又舍不得把許翊和星星留下,也要把他們一起帶回去。

許一寧萬般不舍,謝明堂說:“再過幾天,有時間了你們就過來幫我們一起籌備婚禮吧,我跟許翊打算下個月結婚。”

許一寧在他們走後,就去醫院辦理了內退手續,提早退休,她說,我前三十年沒有陪我的女兒,我後麵的三十年,都想要補給她。

韓之敬也支持她的想法啊,所以沒多久,許一寧和韓之敬就包袱款款,來了a城,實現一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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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堂。

總歸是一家人,韓之敬和許一寧的心裏多少對韓夏朵也是記掛的。

胡亞蘭這幾年的清心寡欲他們也是看在眼裏。

來了太和堂,得了層層通報後,他們才見到韓夏朵。

此時的韓夏朵,素淨著一張臉,歪著頭,黑發散在腦後,身體骨瘦如柴,臉上卻帶著孩子般純真的笑容,但是一開口,差點讓許一寧掉下淚來。

“你們是誰啊。”她衝她們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呆滯無神的眼神和癡傻的笑容,都表明她的不正常。

在這個地方關久了,再正常的人也會變得不正常吧。

“夏朵……”許一寧伸手想握握她的手,結果卻被韓夏朵一把躲開,“別碰我,別碰我——”

她忽然受驚般蹲在地上,蜷縮起來,眼中滿是戒備,還有恐慌。

許一寧一蹲下身,她又嚇的跌倒在地,拒絕她的靠近,一邊哭一邊退:“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回房間,我要回房間……”她失態的尖叫起來,最讓許一寧揪心的是,她竟然連大小便都失禁了。

天,怎麼會這樣。

許一寧叫著韓夏朵的名字:“夏朵,夏朵……”可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押回病房。

離開的時候,心裏難受極了:“難道夏朵要一直呆在這裏嗎?她已經瘋了。”

韓之敬也不知說什麼才好,隻能一路默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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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終於讀完了博士課程。

成了一枚大齡高學曆者。

這幾年,托傅紹騫的福,她在學校裏過的賺足了眼球。

好在順風順水,一路平平安安的過來了。

不過她還沒給a大投簡曆,a大的電話就打到了她這裏,唐末晚十分驚訝的聽著那邊的教務主任聘請她去a大任教。

“為什麼?”唐末晚詫異極了。

“因為陸老師向我們推薦了你,而且我們知道你剛剛讀完博士課程,完全有能力勝任我們學校的教學任務。”教務主任解釋。

“陸老師?陸雲深?”

“是的,就是陸雲深老師。”教務主任說,“陸老師已經向教育局提出辭呈,臨走前向學校推薦了你,請問你什麼時候方便來學校一趟?”

陸雲深辭職了?唐末晚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是為什麼呢。

教務主任說陸雲深沒說,隻說是私人原因,學校經過慎重考慮,也尊重了他的一件,答應了他的要求。

唐末晚放下電話還有些愣愣的,準備回頭跟傅紹騫說說,然後就聽到樓下傳來了老太太驚喜的歡呼聲:“末晚快下來,末晚你快下來。”

“怎麼了?”唐末晚急匆匆的跑下樓,見老太太頭上還戴著一個兔兒子,麵膜掉到了地上她也不管,一臉喜色溢於言表:“小奶奶,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老太太擺了個v的姿勢,眉飛色舞道:“剛剛梓遙打電話過來,有了,有了!”

“懷孕了?”唐末晚的腦子轉的飛快,所以這才是陸雲深辭職的原因?

“是啊,都三個月了,這丫頭,藏得也夠緊的,就連陸家也是剛剛知道。”老太太說起這個,就顯得心有餘悸,“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要是這次再有個什麼好歹,可讓他們怎麼過喲。”

傅梓遙和陸雲深結婚了一年多了,他們之前是有過一個孩子的,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就自然流產了。

那段時間,傅梓遙過的很不高興,心情滴落,一直走不出這個陰霾。

而現在,也是不肯早說,深怕在出點什麼紕漏,現在過了三個月了,才敢鬆口,那麼陸家那邊也是嚴陣以待,肯定是不可能讓她再去公司上班了。

其實這兩年,也過虧了傅梓遙,陸家的公司,完全都是她在掌權。

她一個女流之輩,卻在這個商業圈裏,以不服輸的韌勁拚搏廝殺,陸雲深才能那麼安之若素的在學校呆了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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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想的是沒錯的。

確實是因為傅梓遙的關係,陸雲深才隨心所欲的又在學校呆了兩年,而她每天早出晚歸,一心都在公司上麵。

就連陸何明都說,哪怕公司交給陸雲深,都沒有交給傅梓遙來的放心。她把陸氏,在短短兩年時間裏,擴大了一倍,驚人的業績,叫人歎為觀止。

而如今,這是她第二次懷孕了。

第一次懷孕,多少叫人欷歔,她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有痛經的問題,子宮虛寒,不容易受孕,容易滑胎,所以一直在吃中藥調理,本來想讓她休息,可又怕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所以隻好任由她在公司繼續幹著。

如今,竟然懷孕三個月了,她才鬆口告訴他們,包括陸雲深。

陸雲深不是不震驚的。

這段時間,他們確實沒有經過性生活。

一方麵是因為醫生的囑咐,要在子彈用在刀刃上,每個月也就給了他們那麼幾天,可那幾天若是傅梓遙身體不舒服,或者有什麼事情的耽擱了,自然就沒有了。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藏得這麼深。

陸雲深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女人,心口難以名狀的赤熱。

察覺到異樣的目光,傅梓遙悠悠轉醒,看到站在床邊的陸雲深,愣了愣,她掙紮著坐起來。

陸雲深立刻往她背後塞了個抱枕。

她穿著真絲的裸色睡衣,露出胸口一片雪白膚色,有些疲憊的揉了揉惺忪睡眼:“你回來了。”

他是接到他的電話就立刻像學校遞了辭呈了,處理好那邊的事情才趕回來的,隻是看到她這個樣子,所有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迷人的卷發蓬鬆的垂在胸前,她張開手,他便坐下來將她擁入懷裏,動作親昵而自然。

她現在很嗜睡,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自然的又打起了瞌睡。

陸雲深心緒起伏,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胸前:“為什麼之前沒告訴我?”

“嗯,怕。”直到現在,她仍是有種恍惚的不真實,生怕孩子再出點意外,她知道懷個孩子太辛苦,她承受不起這樣的意外。

陸雲深聽著這簡單的一個字,卻明白,想必這三個月,她比誰過的都煎熬,不由得身心放鬆下來,抱得她更緊。

傅梓遙撒嬌的發出一聲叮嚀,外人隻知道,她在外麵叱詫風雲,卻不知道,除去那些偽裝,剩下的她,其實柔弱無助的她就像一直他豢養的小貓,對他充滿了依賴。

這種全身心的依賴和依靠讓陸雲深越加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

她之前一直把自己包裝的像一隻刺蝟,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倚靠,沒有人值得信賴,她不得不偽裝堅強。

而如今,不管她在外麵如何衝鋒陷陣,刀光劍影,回到了家裏,她永遠都是安靜溫順的樣子,陸雲深覺得,這樣的性子,正是他渴望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她昏昏欲睡,但還是笑了笑,圈禁了他的腰:“以後公司就交給你了。”

“嗯,以後我站著你麵前,你負責站在後麵就好。”

“好,那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了。”

陸雲深聞言,輕捏了一下她依舊瘦弱的臉:“怎麼懷孕了一點也不長肉呢。”

“以後會胖的。”

傅梓遙在家休養後,陸雲深就接手了公司。

管理一家公司要遇到的瑣碎事情,自然是在學校裏那麼清閑的沒辦法比擬的,也隻有坐上了這個位置,才能知道傅梓遙一直以來承受的巨大壓力,那麼長時間不辭辛苦的兢兢業業,才能把公司的業績帶到這樣一個高度。

傅梓遙不是很放心,有空了還是經常來公司看看,但她發現,陸雲深做的比她想象中要好。

並且上手也非常快,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偶爾有些問題他拿過來問她,她竟也有被問的啞口無言的時候,最後她終於明白:“好啊,陸雲深,原來你這兩年,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吧。”

陸雲深笑了笑,但還是抱住她,把臉深埋在她的脖頸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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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被許婉寧的電話叫著回家去吃飯。

於是一家四口開車回去。

沒想到是韓之敬和許一寧來了。

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當初,唐末晚也是從韓之敬和許一寧身上體會過父母愛的,如今又是親戚關係,倒是親厚不少,見了麵,打了招呼,關係也十分親近。

趁著無人的時候,許一寧把唐末晚叫到了一邊,如今唐末晚是該喊許一寧一聲小姨的,所以她問:“小姨,怎麼了?”

“末晚,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許一寧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唐末晚點頭:“你說。”

許一寧猶豫道:“我前兩天去看了夏朵。”

韓夏朵這個名字,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唐末晚的生活中,久的都讓她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突然被許一寧提起,她甚至還有些恍惚。

許一寧說了韓夏朵的狀況,唐末晚聽罷,皺起了眉頭。

韓夏朵雖然不是善良之人,可落得這樣的狹長,硬生生的把人逼瘋,也實在有些殘酷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能做什麼呢。”唐末晚很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你沒有辦法,可是紹騫一定是有辦法的,末晚,夏朵不管怎麼說,都是韓家的孩子,她母親每天吃齋念佛,這麼多年了,我看了心裏也不好受,你就算是幫我們跟紹騫求求情好不好。”

唐末晚為難極了,但麵對許一寧的央求,隻能說:“我盡量試試吧,但不一定能成功。”

“行,謝謝你了。”

這時候許婉寧走過來問:“你們聊什麼呢。”

“哦,沒事,”許一寧笑道,“隨便說說,就是想問問關於孩子的姓,你們有考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