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我們先快些離開吧。有什麼話,都留在路上講。”慕玨悄然的附在慕瑾的耳側言說著這樣一番話。
慕瑾亦是覺得這話極是有道理的,剛要開口應聲,便被一聲喚聲而戛然止住——
他們三人皆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刻,這賢靈宮寢殿的朱門竟被人緩而的推開了:“娘娘,方才奴婢……”
進來的人是若荷。
她剛剛去禦膳房拿了新做好的紅豆糕,準備拿給慕瑾來墊一墊肚子。所以也一如往常,便也未經思索的便推開了這賢靈宮寢殿的朱門。
若荷亦是萬萬沒預想到,這本該除了慕瑾空無一人的寢殿之中,竟還立著兩人。
這其中一位,是她所熟知的。這賢靈宮中,慕瑾最為喜愛的民間唱家絲竹。而另一位身著夜行衣的人,卻是她從未曾麵見之人。
並且,依照身材判斷,這竟還是一個男子。
若荷霎時間便呆愣在了遠處,糕點也在一瞬間脫了若荷的手,墜入了這地上。
還是離她最近的絲竹先行一步反應了過來,趕忙奔赴上前,用雙手箍在了若荷的脖子上:“別說話,否則——就別怪我和公主不念及往日的情分了。”
“公主……”若荷心下幾分詫異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一瞬間便恍然大悟了。
慕瑾是淩國的嫡公主,這是人人皆知曉的事情。然而,她早便已經成為了唐天戈的妃嬪,她們皆是南越王宮中的侍女,便著實是要喚其為娘娘的。
然而,絲竹此番一語,卻是喚她做了公主。
原來,這慕瑾最為喜愛的民間唱家,竟是來自於淩國的細作。
“公主……不,娘娘。奴婢是不會說出去的,您一定要相信若荷。”恢複了神誌的若荷見慕瑾幾分慌亂的模樣,趕忙的言說道。
而被掐住的脖頸卻在下一秒加深了舒服,絲竹將雙手攥的更緊,一字一句的言說著:“想活命,便莫要再說話了。”
如此厲然的一語,倒是讓若荷也著實不敢再開口言說。
慕瑾眼望著眼眸中含帶著幾分無助的若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處置於她。
這場麵便在一瞬之間陷入僵持了,絲竹見此狀,便欲將若荷打昏。而在她準備豎起手掌額前一刻,剛剛合上的朱門再一次的被人敲響。
“娘娘,您在嗎?”這一次前來的人是素梅,她極為重視禮節的在朱門上敲了三下,方才這般開口詢問著。
慕瑾見門外的素梅這般詢問,亦是趕忙的開口回應道:“我在的,素梅姑姑,你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素梅悄然的抿了抿唇,“娘娘,奴婢可以進去嗎?”
素梅這一語,倒是讓慕瑾的心下幾分的詫異。可是為了不引起門外的素梅的懷疑,她亦是趕忙的回應道:“有什麼事現在便說吧,我已經歇息了。如若隻是區區小事的話,便明日再告訴我吧。”
慕瑾的這一番回應,倒是讓素梅的言語靜止了片刻。然而,素梅並未像慕瑾預料的那一般請言離開,而是輕輕的頓了頓,再次言說道:“娘娘,奴婢方才聽見您寢殿中有些許的動靜,實在是放心不下。娘娘,您一個人在這裏,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