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斕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她忘記了掙紮,忘記了她的二段橫踢,忘記了讓他嚐到自己拳頭的厲害。她的心底,甚至還湧起了配合他繼續wen下去的念頭……
嚴牧野就這麼伏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帶著狠戾的wen在她身上肆虐,漸漸地,她在他的身下已緊張到不能呼吸。
“嘶——”
蘇斕痛苦的抽氣聲讓埋在他身上的嚴牧野抬起了頭,他的眸子冷冽猩紅,方才還堆積在眼底的激情早已退卻,此刻縈繞的隻有深入骨髓的無邊恨意。
“痛嗎?”聲音冷漠而無情,好似來自陰森的地獄,沒有一絲溫暖。
他修長的手緩緩拂上她的脖頸,指尖踏過的地方一片溫熱,食指猛地用力,緊緊按壓在他方才親吻的地方,鮮紅的血液慢慢透了出來。
因著這突如其來的巨痛,蘇斕才回過神來。
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緊貼著自己的男人,蘇斕的手捂住了脖頸間的傷口。
傷口不大,卻有著絲絲血紅。
猙獰的口子都在嘲笑著她那一時的意亂情迷。
她怎麼能任憑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攪亂自己的心呢?她決不允許他破壞自己的寧靜生活。
“滾。嚴牧野,別逼我對你動粗!”眼神突然變的淩厲,蘇斕一眼掃到了他微微聳拉著的左肩,舊傷複發了吧?
她不想盛強淩弱,隻要他別太過分!
“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了?”仿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嚴牧野的語調帶著莫名的肯定。
“嘶——”又是一道抽氣聲,蘇斕怒視著他轉身扔掉她手背上點滴針頭的背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嚴牧野魅惑地舔了舔唇角新鮮的血跡,讓血腥味在他的舌尖不斷擴散。
“為什麼,你都不知道嗎?”
你這麼心機深重,又有什麼不在你的算計之中呢?
“你是被狗咬了還是被豬拱了?如果你精神還算正常,就不能對你哥們的妻子做出這種事!”
蘇斕的話說的是多麼正氣淩然,掃了一眼她清澈的如水雙眸。嚴牧野差點以為是自己猜錯了,她其實什麼也沒想起來。
可昨晚夢中的囈語呢。
他總不能說服自己,說那隻是黃粱一夢。
如果她是嚴晟派來的……
“蘇斕,有沒有人對你說過?”嚴牧野單手支撐,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衣衫不整的蘇斕,右手簡單的整理了下淩亂的領口。
“……”
蘇斕沉默。
“你是天生的演員。連我這種久經情場的老手,都被你這顆初春的嫩芽給騙了。你說,你不去當演員,是他們演藝界多大的遺憾啊。”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嚴牧野這貨是不是摔壞腦子了?拜托,昨天可是她的腦袋磕了個窟窿,結果她一醒過來,傻的卻是嚴牧野?事情能不能不要發展的這麼匪夷所思?
“不懂?”嚴牧野望著她方才小白兔一般的神情時,心底已經有了一點點的動搖。她如果能跟自己坦白的話,他甚至......
但是,有些事,往往事與願違。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讓他們互相折磨著對方到死吧。
傷疤既然已經被揭起,想要愈合,就不可能那麼容易了。
嚴牧野彎下身子,一把將瞪視著他的蘇斕強拽了起,她柔軟的身子此刻仿佛斷了線的玩偶,任著他隨意的拉扯。
“怎麼?你以為裝出這副無辜可憐的樣子,我就能放過你?我過去是太小看你了!你的手段,你的心機!”
如果過去發生的一切不幸都是父親一個人操縱,那麼蘇斕配合他也是幫凶之一。
當他知道蘇斕是父親的人的時候……
翻湧而出的恨意占滿了他報複的心,如果不是阿染的囑托,她現在已經是個生不如死的廢人了。
便利店前的偶然相遇,蘇斕對他的一舉一動,大概都是父親為她事先編排好的劇本。
試想,一個在蘇家不受寵愛的女兒,為什麼突然勾搭上了夏染?
阿染傻傻的以為她是愛著他的,可是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
半晌
手背傳的痛意讓他束縛著蘇斕的手一鬆,她也跟著從床頭滑了下來。
“還敢咬我?”
“我為什麼不敢?你都變~態了,我這屬於正當防衛!”攏了攏敞著的睡衣領口,蘇斕冷言道。
這家夥突然抽什麼風,有毛病啊!
“蘇斕,從今天起,合約無效,作廢!”嚴牧野輕蔑地看了蘇斕一眼,受傷的手背瞬間堵住了她接下欲反駁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