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宇覺得他應該再晚一些來,也許他再晚一些,嚴牧野就改變心裏的想法了。
否則兩個女人若是知道對方的存在,那才是世界大戰了。
“呃……什麼疑惑?”蘇斕跟在雲裏霧裏一般,徹底被繞迷糊了。
而對於臉的長度已經可以與一種名為‘驢子’的動物相媲美的未宇,她立即斂起臉上朦朧的表情,佯裝認真而又嚴肅地誠心問道,“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敢問未大蝦,您有何疑惑需要小女子為之解答?”
瞥了眼差點將自己氣到背過去的女人,未宇的眼角不由地抽了抽。
他此刻明白,boss的忍耐功力是多麼高強,一般人著實駕馭不了蘇斕這尊大神。
“你剛才說,‘未宇,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然後就沒了下文。”
“啊,這句話啊!”蘇斕恍然大悟,看怪物一樣地看了未宇一眼,俏眉微挑,“未宇,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個人欠揍,不難。”
“……”果然,他就不該期待,從蘇斕的嘴裏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尤其是這個在她心目中,為嚴牧野做盡壞事的,忠誠小~狗~腿~兒。
“難得的是,他次次都這麼欠揍!”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蘇斕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
這可是你逼著我說的,受不了刺激可別找我。
明明沒有良好的承受能力,還偏偏要纏著我找虐,這孩紙明顯有受虐狂的傾向。
未宇按捺下將她秒殺的衝動,默默地轉身,看著女人的背影在地板上越拉越長,直至不見。
他回頭環顧了下身處的別墅,一地的血漬跟亂七八糟的打鬥痕跡。王旭的屍體孤單地趴在地上,一部手機靜靜地在他手邊陪伴著他。
“老子這可不是心軟啊,我這是為我老婆積福呢!”小聲的嘟囔了幾句,未宇不自在地走到王旭的身側,劍眉不悅地蹙了蹙。
“王夫人……抽空回海城市一趟吧……對,該帶你先生回家了。”
跨出那棟外部被他破壞的差不多的小別墅,未宇的目光一下子被尾隨在他車隊後的蘭博基尼吸引,重點是,寶石藍的顏色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人忽略過去的低調顏色。
苦惱的撇了撇嘴,未宇哀怨地看了眼自家老大離去的方向,心中暗暗抱怨,我都快趕上保姆了!
家事歸我管,喪事歸我管,這回連正室前妻的紛爭都得我在中間調解。
領著一份微薄的工資,卻幹著好幾份艱巨到危及到生命的工作。看來,他該多買幾份保險才對。
訕笑著邁到蘇斕的麵前,敲了敲她緊閉的車窗。
不一會,車窗晃下,蘇斕有些焦急,語調也跟著尖銳起來。
“還不上車?我們不是要去醫院的嗎?”她一出別墅就立馬坐到了車上,可司機死卻活不肯開車。非要等著他們的季頭回來才能行動。
竟對她這個少夫人的命令置若罔聞,她難道不是主子級別的?
“少夫人,這個……”視線漂移到車後麵的蘭博基尼上,未宇有些心不在焉,心底算計著如何將這兩個人分開,如何才能避免正室和舊愛的激烈廝殺。既要確保蘇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動,安全無虞,而不至於眨眼間又被別人綁走,變成威脅老大的肉票。
又要費盡心機的保證童筱柒不會因愛生恨,自然,她恨得隻會是蘇斕,而不會是他的老大。若是恨意滔天,兩個人當著他的麵掐了起來,饒是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受了傷,boss醒後,震怒估計是免不了的了。
雷霆的怒氣之下,受災的悲苦‘貧民’,也隻會是他一個而已。為了蘇斕,他都快成嚴牧野手下的職業炮灰了。
“未宇,你再這麼拖下去,咱們就可以直接去給嚴牧野送終了。還是說,你現在正在心底思索著,挽聯的內容該寫些什麼?”或許是被未宇這不緊不慢的態度給刺激到了,蘇斕的語氣頓時不善起來。
難道嚴牧野不在了,她說的話,他們這些人就都能當做空氣無視掉了嗎?
雖然她嫁給嚴牧野後一直待在家中,也從不對著他們擺什麼主人的架子,可並不代表她就不會管理手下。
“少夫人,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啊。這可是關乎性命的滔天罪名!”還思索怎麼寫挽聯?
就憑boss那怪物似的變~態體格,他估計,嚴牧野給自己寫挽聯倒是差不多。
“那你還不以光速給我滾上來?”瞪了眼半弓著身子,垂著腦袋,湊在她眼前獻媚的男人,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