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還以為他要死了,剛醒過來就要去他的病房看他到底死了沒有。
結果呢?
蘇斕氣呼呼的離開病房,把房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接下來的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的順勢發生了。顧晴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時,多年的夙願更是真是的呈現在他麵前。
顧晴,就在他的身邊。
有血有肉,會哭會笑。他再也不用躲在她曾經住過的房間裏睹物思人,回憶她們可憐的,為數不多的甜蜜回憶。
當顧晴主動的俯下身子,輕輕地印上他的唇時,衝動,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的腦袋裏隻剩下顧晴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一個轉身,嚴牧野就變被動為主動,將她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兩人的衣服在他技巧熟練的指尖飛舞下,瞬間脫離,散落一地。
就在他打算再次品嚐隻有在夢中才能嚐到的滋味時,平底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輕微聲響讓他猛地回神。
未宇!他怎麼能把顧晴也帶到醫院?若是讓他知道他是有意為之,有得他苦頭吃!
“阿~嚏!”套房門外,未宇慵懶的倚牆而立,蘇斕剛進去沒一會就氣呼呼地衝了出來。鑽進洗手間後就再沒出來。
他盡職地守在一側,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罵他,害的他噴嚏打個沒完。
“混蛋,壞人,色胚,性~饑~渴!嚴牧野,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站在洗漱台前,蘇斕指著鏡子中的女人又是一頓抱怨,“還有你,蘇斕!雖然你跟姓嚴的是假夫妻,可結婚證卻是真的啊!你就這麼任憑一個陌生女人,在你麵前占盡你名義上老公的便宜?你丫可是正室!”
對哈?
罵著罵著,蘇斕猛地恍然大悟。
身為嚴牧野的正室夫人,她也該出馬,立立家規了!
就在未宇打算進女洗手間裏撈人的時候,蘇斕卻一陣風似的走了出來,那妖嬈的身姿,故意挺起的前胸。
未宇不由嗔怪,“少夫人,你這是進洗手間變身去了?風格瞬間轉換啊!”
“嗬嗬。”嬌笑著轉身,蘇斕伸手扶住衝她走過來的未宇,“我要去捉~奸,不知道未宇你,有沒有這個興致?”
“……我想……我還是不去攙和少夫人的家事了。”未宇諾諾答道,順便往旁邊挪了挪,逃離了蘇斕的魔掌。
裏麵的女人是誰他最清楚不過,那可是他親自帶過來的。
“你家boss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有心情跟女人玩曖昧。我覺得,身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有必要行使下自己的權利了。”義正言辭地說完心中所想,蘇斕一步不停地徑直踹開病房的門,帶著一身殺氣奔赴戰場。
片刻前還熱鬧非凡的病床此時卻空無一人。床邊的家屬椅上,一個長發女人背對著她而坐。烏黑柔順的長發披肩而下,柳肩纖腰,細滑的腳踝在椅子遮擋著的陰影下更顯白皙。
“嘖~”不屑地瞥了眼女人的背影,蘇斕的心中隻有四個字來形容他老公的新歡:不過如此。
女人聞聲驚訝地扔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倏地轉身。
四目相對,房中的空氣瞬間凝滯。
“蘇斕!”
“顧晴!”四目相對,房中的空氣瞬間凝滯。
“蘇斕!”
“顧晴!”
“你剛才……”蘇斕大腦突然一片空白,顧晴放下手中的蘋果,徹底轉過身的時候,春光順著領口若隱若現,零星的紅印赤~裸~裸的昭示著兩人片刻前的激情。
好似吞了一隻蒼蠅似的,蘇斕竟一時說不出半句話來。
“蘇斕,你不用擔心,牧野的身體素質要比常人好很多,沒有生命危險的。”顧晴隻是掃了一眼,就看透了她眼前這個把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女人。
哼,想跟她搶男人?
下輩子吧!
“蘇斕,你怎麼又進來了!”用涼水衝了衝臉,意識也跟著恢複了清醒。嚴牧野這才推開門走出了浴室。
“怕我打擾你跟晴晴?”蘇斕不用抬頭也知道走到她身邊的人是誰,立刻反唇相譏。
“小斕!”沒好氣地低吼了一句,嚴牧野皺眉。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親昵喊出的是蘇斕,而不是小斕。
他又不是阿染。
倏地,冰涼的手掌裏鑽進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光鑽進來還不夠,竟然在他的掌心畫起了圓圈,弄得人心裏也跟著癢癢的。
嚴牧野挫敗地迎上顧晴突然變得調皮的眸子,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