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蘇斕並不知道對她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誰,否則的話……
“這位先生,你喝醉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馨馨。”強撐著說出這句話,蘇斕冷冷的瞥了男人一眼,快速後退一步,趁機避開了嚴牧野又一次伸過來的大手。
“你還想走是嗎!那個病秧子就這麼好?是不是非要等他死的那天你才肯回到我身邊!”咆哮著瞠大眼睛,眼前的女人竟出現了重影。
嚴牧野殷紅著血眸,狠戾的喝道,“你說!你為什麼要跟那個男人結婚!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是你哄著我玩的嗎!”
借著微醺的酒意,他真的很想知道,顧晴當年那麼突然的離開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
“嚴牧野,我不是她!”
倏地被攥住手腕,蘇斕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撞上了嚴牧野結實的胸膛。
瞬間,一股火辣辣的痛意從額頭傳了過來,蘇斕不由低哼了一聲。
蘇斕的這一撞也讓嚴牧野的酒意稍微散去了些,他努力的瞪大眼睛,垂眸望著弓腰揉著額頭。不住叫疼的女人。
片刻前的重影突然消失不見。
她來幹什麼?
“我在問你話,你難道沒聽見嗎!”一拳揮在長廊一側的牆壁上,嚴牧野厲聲斥道。
他剛才就是抱著這個女人,把她當成了顧晴?
看來今晚確實喝的有些多,他竟然能將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混為一談。
“你個瘋子”
嚴牧野垂在兩側的拳頭倏地緊握,一把揪住蘇斕的襯衫衣領,他的鼻尖抵著她的,兩人的身影就這麼清晰的倒映在對方的眼底。
“你再說一遍!”
“你以為你喝多了就是爺了?我還真就不伺候你這樣的家夥,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嚴牧野手上的力氣不小,蘇斕本就比他矮上一頭,現在被他攥著衣領強拎到與他同樣的高度,白皙的脖頸霎時紅了一片。
呼吸越來越困難,視線也逐漸開始模糊不清……
“你,再說一遍!”嚴牧野正在氣頭上,他高舉著蘇斕,根本沒有鬆手的打算。
顧晴嫁人之後,就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了海城市。一走就是三年,中途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那骨子裏的倔強與狠絕將他的心一天天蹂躪,直至今日,遍體鱗傷。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像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會喜歡。”蘇斕嘶啞的聲音從嗓子裏飄了出來。
哪怕會惹他不快,她也要讓他醒過來!
“是嗎,其實,我也不能便宜了你!”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緩緩收緊。嚴牧野邪氣地咧著嘴角,親眼看著蘇斕在他的麵前陷入昏迷。
昏迷後的蘇斕卻不知道,所謂的醉鬼的報複,有千百種方式可以遵循。
而嚴牧野卻偏偏選擇了對她來說最殘忍的一種方式。
鬆開蘇斕的衣領,嚴牧野彎腰,打橫抱起她。
眸光一沉,嚴牧野向方才蘇斕站過的位置望了過去。
這女人想方設法也要討好自己嗎?還能說得那麼清高,其實還不是和他身邊那些勢力的女人一樣?
她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對於權力,同樣是趨之若鶩。
對於他嚴家太子爺的身份,她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嚴牧野一時陷在回憶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所以他也並沒有及時發現身邊的蘇斕早就趁他愣神的時候,偷偷跑下了床。
她偷偷卷起被子,將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一蹦一跳的繞過各種“路障”,當她走到那堆布片旁邊的時候,好看的眉眼霎時一挑。
哼,這可是她唯一一件淑女味十足的睡衣,就這麼被嚴牧野毀了,真是可惜!
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擺設,蘇斕有些詫異。
她記得自己是睡在他們為她準備的臥室裏啊,怎麼會從一個陌生的臥室醒過來呢?
而且……
光著腳丫,踩著腳下柔軟到讓蘇斕恨不得再多踩幾腳的長毛毯子,她慢慢的拎著懸到地上的被角,邁著小步向門口挪去。
還有三十步……
小心翼翼的將呼吸聲都放輕,蘇斕還得不時的回頭,看著床邊的男人是不是發現了她。
不過讓她意外的倒是,這個男人上一秒還在跟她針鋒相對,言語相譏,下一秒竟然就會失神到如此地步。
連身邊突然沒了個這麼大的人都沒發現。
嚴牧野分明是睜著眼睛,可為什麼他就看不見她這個大活人呢?
壓下心底噴薄欲出的好奇心,蘇斕不停的小聲嘀咕著,“好奇心害死貓,好奇心害死貓,好奇心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