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笑不過是負責管理這個小島,卻不知儼然成了這裏的主人。

她以為她是誰?傲嬌也找錯人了把。

她可不吃這一套,也不會給她麵子。。

換句話說,嚴牧野也不會因為自己半夜外出而像尋常的男人一樣,對自己發怒。

誰讓他們是假結婚呢!

“隨你吧。”懶得跟這種女人糾纏,蘇斕躲開嚴笑的一身濃鬱香水氣息,捏住鼻子,繼續踱步向上走。

手覆上門把,蘇斕不顧身後傳來的,氣惱的好像要把房頂掀開的女人的聲音,徑直開門,關門,消失了身影。

嚴笑詫異於蘇斕的毫無反應,氣悶之餘,眼尖的瞥到了已經走到庭院裏的嚴牧野。

嚴牧野頂著一身的晚霜踏進梧桐苑,迎麵而來的女人讓他臉色倏地一黑。

又是她。

“boss,您快上去看看吧。方才屬下隻是關心的問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晚上外出了。結果夫人就生氣了,現在還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不肯出來。屬下……”佯裝無辜的抹了兩把眼淚,嚴笑完全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她外出了?”

嚴牧野隻聽到了這幾個字。

蘇斕今天晚上並不在梧桐苑,而是外出了?

仿佛正中下懷般的笑了起來,嚴笑一聽boss似乎對“外出”這個詞尤為在意,更是極度誇張的渲染著蘇斕剛才的各種舉動。

蘇斕此刻正微靠在門邊,門內靜悄悄的。

當然,隻有她一個人而已,想不靜悄悄的也難。

樓下突然響起的爭論聲略微透過門板,傳到了她的耳中。

一抹諷刺的笑意在她的唇角蕩漾開來。

嚴牧野,我倒要看看,你是信那個女人,還是信我!

她靜靜地等,無聊的小步往前走著。

嘴邊暗暗的嘀咕著,如果她走到了落地窗,嚴牧野還沒進來,那她就睡覺好了。

忽然,房門輕輕的開啟,一雙修長的男性右手從後麵一把握緊她的右肩。

一個轉身,以極快的速度挾著她按了牆壁上的一個地方,巨大的開門聲從她眼前傳來,再睜眼時,整個人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而那個男人則將她整個人死死罩住。

把蘇斕圈死在他的角落裏,嚴牧野居高臨下的不悅質問。

“為什麼要外出。”

明明知道他擔心她,她卻總是無所謂的四處跑,甚至以一種漠不關心,毫無懼意的平靜目光回應他的擔憂。

他俯身,直視著她的眼,聲音平淡的聽不出情緒,“我說過,你到了島上之後,最好安靜地待在這裏。我也告訴過你,我的脾氣一向不好……”

蘇斕無奈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為嚴牧野沒有什麼力度的恐嚇。

“你的脾氣不好,我已經通過過去的種種事情親身體會過了。”蘇斕看著他的眼睛,用少有的平和語氣去緩解他眼中的灼灼怒意。“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是外出??”

嚴牧野直起身體。

“我知道你一直待在梧桐苑裏。”

蝦米?

不解的瞪大眼睛,蘇斕有片刻的愣怔,旋即又追文道,“既然你知道我一直待在這裏,那剛才為什麼還要那麼說?”

難道是故意在套她的話?“別動。”嚴牧野看蘇斕打算逃離,“外麵來人了。”

蘇斕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任憑嚴牧野半個身子覆在她身上,借以貼在牆壁上聽著牆壁對麵的動靜。

莫名的緊張氛圍,莫名的壓迫感霎時在蘇斕的周身堆積。

腳步聲漸行漸遠,蘇斕這才鬆了口氣。骨碌碌的大眼睛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起眼前這個應該稱之為“密室”的空曠空間。

蘇斕看得有些專注,連嚴牧野還趴在她身上的事都讓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嚴牧野緩緩的站直身子,故意擋住了她窺探自己秘密空間的視線。

這是他為了可以確保沒人打擾,特別準備的絕對的私人空間。

可事到如今,他竟然讓蘇斕知道了這個地方。

他不得不承認,在蘇斕的身上,他打破了自己身上太多的規矩。

嚴牧野非常了解蘇斕的弱點在哪,並且十分擅長在她這裏善加運用,“怎麼樣,我的臥室布置得如何?”

無獨有偶,蘇斕也知道自己發現了嚴牧野的秘密,這個家夥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隨即打趣道,“嚴太子真會說笑。這分明就是個破倉庫而已。這些舊家具都有些年頭了,想來也如不了您的眼。”

蘇斕竟一反常態,跟他打上了太極?

嚴牧野嘴角一彎,熟悉的邪魅笑容立時閃現。

他忽然低下了腦袋,手臂下意識的握緊蘇斕略微有些肉的纖腰,湊到她的臉側,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