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聰明沒什麼錯,但是,一個女人若是太聰明,而且又有自信可以把所有男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那麼這樣的女人最後隻有一個下場,被人始亂終棄。
誰都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或許男人會對那樣的女人感到新鮮,不過,最後娶的一定也不是她。
在他見識過這個女人多不勝數的陰險招數之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相信從她口中冒出來帶的話,哪怕隻有一個字。
柔弱無助的外表是她慣用的,迷惑他人的伎倆。盡管這個伎倆的局限性很大,隻有男人才會上鉤。
但在組織中,嚴笑依舊憑著這老土的伎倆完成了多次艱難的任務。
也是因如此,就算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甚至在那件事發生之後,他一度想殺了她。
可每每想到她曾經為自己出生入死做過那麼多事,他還是鮮有的婦人之仁,把她扔在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孤島上。
“boss,您是不是不再信任我了?”眼淚仿佛瞬間就要奪眶而出,嚴笑紅著眼睛,不敢置信的回望質疑著她的男人。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被趕走,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不可以被嚴牧野就這麼輕易的撇出他的世界。
“信任是相互的。”為避開嚴笑話中的重點,嚴牧野話中有話。
苦澀的笑意頓時就攀上了嚴笑的唇角,她無力的後退了一步,依舊不相信,隻是不住的搖著頭,“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嚴牧野哪怕絕情狠戾,他也不會對她下狠手。
她一直這麼堅信著。
她相信,他對她是有一絲感情的。所以他才容許自己留在他的身邊,盡管是遙遠的孤島上。
“你也該知道,那件事不能保你一輩子。”他對她的縱容僅有一次。
“boss,兩年過去了,你敢說你沒有一次……哪怕是一瞬間……想起過我?”嚴笑語帶淒涼,恨不能將眼淚哭盡。
嚴牧野聽後,當真嚴肅的抿緊了唇角,作勢冥思想了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那冷漠的話語卻如嗜血的利刃,刺穿了嚴笑最後的幻想。
“想過……”
嚴牧野猛地抬頭,迎向嚴笑期盼的目光。
她的眸底有細碎的星光閃爍,可是他對那種無聊的淚水並不感興趣。
“想過……當初沒有殺了你,究竟是對是錯。”
頭一次手軟的為自己日後的生活留下這麼大的禍患,他又怎能不想?
斬草除根,他喜歡防患於未然。
就像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當時的手軟,留下了這個女人。
“不可能……”呆滯的望著嚴牧野,嚴笑瘋了一般,轉身就跑到了透明的茶幾上。揮手就將茶幾上所有的擺設瞬間擲了個粉碎。
玻璃碎片在地上開出燦爛的玻璃花,猶如嚴笑那破碎了,再也無法拚湊起來的,笑顏。
“你要是不愛我,你還能愛誰?我們都已經是那種關係了,你怎麼能說忘記我就忘記了,說要……殺了我,就毫不留情的打算殺了我……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麼?”
嚴笑是在質問嚴牧野,同時,她也是在質問她自己。
她在嚴牧野心中究竟算什麼?
一個好用的殺人工具?一個聽話的看門狗?
還是一個永遠不會變心、不會反叛的普通下屬?無論她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對她來說,都諷刺無比。
因為,嚴牧野心底的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始終不是她的。
反之嚴牧野倒沒嚴笑這般的內心掙紮,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與我毫不相幹之人,怎會在我心中占據一席之地。”無盡的嘲諷隨著嚴牧野冷漠的話語迎麵撲來。
嚴笑徹底被其擊垮,淚痕遍布的臉上再不見一點笑容。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連安慰自己的奢望都一舉打破,讓她再無所依附。
按下桌上的內線,嚴牧野厲聲道,“派幾個人過來。”
好似知道嚴牧野打這個電話是為了什麼,嚴笑隻是蹲在地上,整張臉都埋進了胳膊裏,不去看嚴牧野,也不去看這個被她砸的沒剩多少東西的地方。
不消一會,匆忙的腳步聲就從門口的位置傳了過來。
敲門聲也跟著想起,嚴牧野應了一聲,這些人就立馬開門走了進來。
剛一看到書房內的這一景象,大部分的人都是立時一愣。
這個情況怎麼看都是嚴管家與boss鬧了什麼別扭,而且嚴管家或許還對boss大打出手了。
正當眾人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嚴笑卻倏地站了起來,她虛浮著步子先是走到了嚴牧野的桌子前,捂著心口的位置衝著他微微笑道,“為什麼不親手殺了我?你不是都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