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牧野愛上的並不是事事都能完美解決的完美妻子,而是一個處處都需要他保護的弱女子。
剛好,蘇斕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蘇斕的出現彌補了嚴牧野心中的缺憾,僅僅如此吧。
而她這個處處完美無瑕的忠心屬下,卻隻配一輩子站在他的身後,成為他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值得。生命的價值都是相等的,在死亡的麵前更是不分尊卑的。”要是少靈因為她而出了什麼意外,這份內疚會讓她一輩子不得安心。
“張普,放了那個女人。”嚴笑望著遠處徐步走來的男人,抬高了音量,生怕他聽不見。
耳邊的海浪聲越來越大,看現在這個架勢,今晚連大海都跟著翻湧起來,失了過去的平靜。
梧桐苑的後方
未宇慢悠悠地跟在嚴牧野的身後,手上拿著一枝他剛折下來的嫩綠樹杈。
他那優哉遊哉,仿佛在逛自家後花園的模樣刺痛了嚴牧野的眼睛。
“未宇,我隻是讓你找個人而已,有這麼麻煩嗎?憑你的本事,就算蘇斕躲到了地底下,你依然能夠把她挖出來,不是嗎?”他覺得未宇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耗時間,而且絕對是故意為之。
連他都能發現這片密林中一點人走過的痕跡都沒有,未宇卻偏說這裏留下過蘇斕的氣味,她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走過去了。
隨著越來越深入的尋找,杳無蹤跡的密林中空曠得連個人影都沒發現。
嚴牧野幹脆不找了。他眸色深沉的凝視著未宇,因焦急而緊抿的薄唇微啟,“未宇,我要知道蘇斕真正的所在,而不是帶著你在這裏四處繞彎。”
“我現在不是正帶著你找蘇小姐呢。”未宇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邪魅的眸子精光一閃,“我確實在這邊發現了她的氣息,除非是我的能力出了什麼差錯,否則不可能會帶錯路。況且,我也很想快點讓你擺脫現在的模樣。嗯……怎麼說呢,我討厭跟一頭發狂的獅子待在一起。”這句話是未宇壓在心底的大實話。
知道蘇斕失蹤後,嚴牧野就徹底亂了陣腳。
過去無論發生多大的意外事故,嚴牧野總是能沉穩的想出對策,並以最好的方式解決問題,獲得最大的收益。
“你個混蛋家夥!我現在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聊家常!”嚴牧野怒氣衝衝的一腳揣上身後的樹樁,饒是這樣也緩解不了他上湧的怒氣。
“未宇,你可別忘了,蘇斕正現在懷著我的孩子!前些天她不過是出去找我,多走了幾步路,腳心就磨出了水泡,躺在梧桐苑裏休息了足足兩天才好。”
蘇斕脆弱的如同玻璃娃娃,哪怕是把她放在自己的眼前小心看管,嚴牧野也放不下心來。
對於嚴牧野這近乎執著的占有欲、保護欲,未宇略微有了些感同身受。
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瘋狂的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
也罷,反正他們跟少靈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救回蘇斕而已。
大不了少靈被嚴牧野發現之後,他再跟嚴牧野討個人情,讓他輕罰少靈,關個禁閉之類的就相抵消了。
這個boss總是假裝嚴厲,其實心底還是有一點人情味的。“嚴牧野,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二十四孝的好老公了。”不是嘲諷,未宇這話可是出自內心的,對嚴牧野最至高無上的誇獎。
“不用你說我也是。”
輕哼了一聲,嚴牧野扔了個白眼過去,等著未宇指路。
“就算是要卸磨殺驢,你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不滿嚴牧野京劇變臉似的驟變語調,未宇小聲抱怨了幾句。
“你再墨跡我就真殺了你這頭蠢驢!”嚴牧野揚著手,作勢就要砍下去。
“竟然……在海邊?”未宇感應著蘇斕的所在之處,發現竟然是距這裏剛好相反的方向。
“喂,你老婆現在被一堆陌生人請去海邊散步了,怎麼辦?”發現蘇斕的同時,未宇還發現了幾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嚴牧野暗咒了一聲,匆忙的就衝著囚室的方向跑出。
不出意外,打開囚室門,空無一人的透明囚室裏幹淨得隻剩下空氣了。
嚴牧野青筋外露,兩手的關節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他竟然會粗心到讓一些外人闖了進來,甚至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拐走了蘇斕。
這種讓他顏麵盡失的醜事,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他發生。
“未宇,我們有多久沒有聯手出任務了?”嚴牧野的眸底猛地溢出一股說不出的激動與澎湃。
“嗯……”掰著手指頭,未宇閉上眼睛想了想,嘴裏念叨著日期,“應該有一年零十個月了吧。差不多吧,也就不到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