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做了個夢。
夢裏的她胖乎乎的,渾身上下都是肉。
站在一邊不動就像個肉包子,臉上也肉嘟嘟的,五官不像現在的她那麼立體。
可是她能看到,那就是她,是小時候的她。
遠處站著一個比她高一頭的少年,她想看到那個少年的臉,但是,迷霧始終沒有散去。
她摸索著,還是沒有摸到。
懊惱的甩甩手,沒辦法啊。
“小東西,該起床了。”
這女人真是喜歡睡懶覺啊!怎麼叫都不醒。
蘇斕似乎意識到,如果自己還繼續睡,不起床,或許還會被嚴牧野這貨啃個幹淨,所以她立馬睜開眼,動作迅速地脫離了嚴牧野的勢力範圍。
而嚴牧野好像也沒有為難她,徑自轉身下~床去換自己的衣服去了。隻留給蘇斕一個充滿遐想的背影。
話說,這個男人的身材要不要這麼好?
倒三角的完美身形霎時吸引了蘇斕所有的注意力。
“怎麼,衣服還沒穿好嗎?”嚴牧野一身米色的休閑裝,揚著說不出的笑意轉身。
看到的就是蘇斕呆怔在原地的模樣。
“啊……啊?啊!!!!”被嚴牧野看似溫柔的話一提醒,蘇斕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什麼也沒穿呢!
趕忙伸手遮住胸口,蘇斕羞紅了臉怒斥道,“嚴牧野你還不滾出去!這裏分明就是我的臥室!”
第一天來得時候都說過,這間臥室是她一個人住的。誰知道時間過去得越久,這間臥室的所有權也跟著被混淆了。
嚴牧野美其名曰,照顧她。實則趁機占她的便宜!
不行,她今晚一定要提前上來,然後把門反鎖了!決不能再這麼繼續混亂下去了。
嚴牧野此時整個人都陷在那張寬大的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著,雙手扣在一起,十指慢慢地交錯著。他抬頭淡然地望著蘇斕,“這裏也是我的臥室。”
蘇斕氣結,“你!你耍賴!雖然這裏都是你的地盤,可這間臥室我住進來之前少靈就說過,這是我一個人的臥室,根本沒提過你!”
嚴牧野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臥室中的擺設,隨手從沙發邊的櫃子抽屜中抽出他偶爾會看上幾眼的財經雜誌。
“你對這種財經雜誌,感興趣嗎。”
嚴牧野話中的深意很明顯。
這間臥室之前確實是他住著的,否則在櫃子裏也不會整齊地擺放著他才會涉獵的財經雜誌。
光從這一微小的細節就能看出,是她蘇斕鳩占鵲巢了。
憤恨地撿起嚴牧野扔過來的雜誌,蘇斕依舊嘴硬,“這些是我讓少靈準備的。畢竟我家也是做生意的,這種破雜誌用來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正好合適。”隨意地翻了翻雜誌,蘇斕瞥了一眼那整頁的數據分析,經濟走向之類的文章,忽覺大腦一片空白。
這些東西她要是再多看一眼,估計都會眩暈得直接倒在床上。
“啪—”的一聲,蘇斕冷著臉合上雜誌,小巧的鼻梁上不由滲出了一層薄汗,“嚴牧野,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你已經意識到是你自己誤進了我的房間,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先出去了?”
嚴牧野冷冷地笑了,“你確定,要我離開?”
“你——”蘇斕看著嚴牧野自信滿滿,帶著狡黠的眸子,臉都氣白了。
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那麼輕易退避死心的。他一定還有什麼後招再等著她往裏跳。
“你轉過身去!你要是敢趁我起來的時候偷看,我跟你沒完!”
嚴牧野聞言無辜地攤了攤手,“我也沒打算偷看。畢竟,我已經正大光明的看完了。”
“你去死吧!啊——”蘇斕立馬跳到地上,撿起昨天被嚴牧野盡數扔到地上的睡衣,一股腦地扔到了他的頭上。
嚴牧野隻覺得眼前忽然一黑,蘇斕的身影就已然消失在他的視野裏。
等他把頭上蓋著的睡衣拿走時,蘇斕已經順利地閃進了衣帽間。蘇斕被氣的差點吐血!嚴牧野真是什麼混賬話都敢說,什麼已經光明正大地看光了!他究竟有沒有做人的下限啊!無恥也要有個度吧!
“卑鄙小人!”蘇斕換著衣服,一邊咬牙切齒的罵著。
謹慎的對著試衣鏡反複看了幾遍,蘇斕覺得已經把該蓋住的地方通通蓋住了,這才滿意的推門走了出去。
看著蘇斕少有的換上了高領的雪紡襯衫,一條藕荷色的短褲與上衣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讓蘇斕本就苗條的身材顯得越發高挑。
“你今天突然穿成這樣打算幹什麼?”嚴牧野俊眉微挑,對蘇斕的這一舉動有些不明覺厲。
說她是因為“女為悅己者容”才穿成這樣的?那這個理由未免有些太過牽強。
畢竟他在蘇斕的心中,還不是那個值得她討好的男人人選。
“防狼!”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話從蘇斕嘴裏落了下來。她瞪著杏目,直勾勾的盯著嚴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