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比,在她嫁給嚴牧野之後認識的未宇可和顧茉莉口中的那個男人完全不同了。
也許是她認識未宇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所以在茉莉心中那個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男人也被這浮華的社會改造的半點不剩。
茉莉不在的這些年,未宇到底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著那麼不可一世,狂傲自戀的未宇也曾那麼挫敗的敗在顧茉莉手上。蘇斕的心情就沒來由的激動起來。
“不行!”
“不行!”
兩個黑著臉的大男人異口同聲的大聲叫道,仿佛經過排練的大合唱一般。
嚴牧野略帶不悅的瞥了眼未宇,跟一個男的心有靈犀到異口同聲,頓時讓他的心裏生出一抹異樣的反胃感。
未宇亦是相同的感覺,他下意識的挪了挪,後來在嚴牧野欲殺人的嗜血目光中,幹脆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
“他們這是怎麼了?”蘇斕好笑的捂著嘴,貼著顧茉莉明知故問道。
“同一陣營的共同呼聲吧?”顧茉莉也笑得眉眼彎彎,差點就忘記了蘇斕還貼在她臉邊上。
結果一個回眸,兩人的額頭不由的重重撞在了一起。
“啊——”
“疼死了——”
蘇斕輕輕揉著被撞紅的額頭,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顧茉莉見狀也是一怔,然後跟著放聲大笑起來。
最終,在兩個大男人差點將梧桐苑點燃前,蘇斕跟顧茉莉才不得不乖乖的跟著各家的老公回房間睡覺。
沉默不語的跟在蘇斕身後,嚴牧野隨手在他走進臥室後關上了房門,然後落鎖。
“島上的生活,是不是很無趣?”所以在島上三個多月了,隻有在今天,他才在蘇斕的臉上看到了好似不會散去的恬美笑容。
不在是轉瞬即逝的笑容,而是一朵比一朵還要燦爛的笑顏。
說到島上的生活,蘇斕的抱怨頓時不少。
“其實偶爾在這種小島上度個假什麼,確實不錯。可關鍵的是,這個島上什麼東西也沒有,要是有些什麼溫泉啊,瀑布啊,遊樂場啊,茶屋購物街什麼的,那就好了。而且島上的人也太少了,冷冷清清的。平時的鳥叫聲都比人的動靜大。”蘇斕看過電視上有很多私人島,最後都會花巨資改造成觀光遊玩的景點。
“那樣的話就太吵了。”蹙了蹙眉尖,嚴牧野不讚成的歎道。
他隻是想要一個可以供他平靜心情,不用再有任何塵世打擾的,徹底安靜的空間。
如果連這裏也弄成那麼吵的地方,他當初買下這座島的意義就瞬間失了一半。
“其實我也不是說想把這座島改造的跟電視上那些似的,喧囂到俗氣。但是,你這個大忙人隻要平時能多跟我說說話,我也不至於悶成這樣……”
嚴牧野現在陪在她身邊的時間確實很多,誇張點說,從她睜開眼睛到晚上閉上眼睛的這段期間,嚴牧野就一直在她眼前環繞。
有時候她都誤以為這是嚴牧野的替身吧?
否則他怎麼會扔下他大把的生意,而專心致誌的光顧著陪自己呢?
“我最近似乎沒從你身邊離開過。”沉吟了半晌,嚴牧野十分肯定的說道。
他最近已經把手中的所有事情暫時放下了。嚴笑給蘇斕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他怕蘇斕會突然想起來,然後出什麼意外。不願再跟嚴牧野這種木頭樁子辯解,蘇斕也是自覺無趣,轉身走進了浴室。
嚴牧野見她不願多說,所以也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任憑她一個人進去洗澡。而他則到密室中拿了一份文件出來,認真的思索著些事情。
換好睡衣出來,蘇斕還以為嚴牧野會因為她冷漠的行為而氣惱,摔門離去呢。沒想到的是,沙發上那抹清逸出塵的身影霎時吸引了她的目光。
嚴牧野背光而坐,清雋的五官在台燈刺眼的白光之下,若隱若現,讓人更想一探究竟。
蘇斕幾步走了過去,白蔥般的食指“啪——”的一聲,按下了燈座上的按鈕。
礙眼的白光不見了,蘇斕也如願以償的看清了嚴牧野那無論從什麼角度看起來,都會讓人心跳加速的俊臉。
一個鑲著金絲邊框的眼睛架在嚴牧野高挺的鼻梁上,對於他這種平時不怎麼戴眼鏡的人來說,竟然沒有看出一絲違和感。
“原來你也是個書呆子啊。”不知道為什麼,眼睛這種東西在蘇斕的認知裏,總是跟書呆子這個名詞連在一起。
不耐地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文件,嚴牧野麵色陰沉,“如果洗完了,就馬上過去睡覺。”
過段時間就要回海城市了,可他手裏還堆了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