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個電梯都能遇到騎士,蘇斕此刻的心情是激動的。
尤其這個帥鍋還是個紳士的騎士,和嚴牧野那廝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被他脅迫,自己也不會一腳踩空,差點就跌進電梯裏。
她萬一真的摔出個什麼,也是他嚴大太子爺的問題。
嚴牧野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犯花癡,沒有說一句話。
“竟然是沉香木,這位帥鍋,你可真奢侈啊~”接過名片,就著電梯中的燈光,蘇斕好似托著一件藝術品,小心翼翼的欣賞著。
“孟昔”兩個字筆走遊龍的呈現其上,讓蘇斕這種不懂書法的人看了也是心曠神怡。
“鄙人的名字本來很平常,可經嚴太太有如天籟的嗓音說了出來,竟有種瞬間升華的感覺。”
孟昔感歎著單手插兜,好似蘇斕真得將他這個人都升華了一樣。
嚴牧野劍眉入鬢,狹長的雙眸不由挑起。兩人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暢聊令他有些慍怒。
一把奪過蘇斕手中的名片,嚴牧野的表情淡淡,“越南的奇楠木……孟先生就是靠這個手段連吸引女人的目光嗎。”
不屑的把名片重新扔了回去,嚴牧野抽身隨身帶著的手帕,厭惡的蹙眉,擦了擦指尖。
沉香木在市麵上的價格本就昂貴,而其中的越南奇楠木當屬沉香木家族中的翹楚,甚至價高到每克上萬元。
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將低調的奢華這一點,發揮到淋漓盡致。
“嚴太子,我能將您的話理解成惡意的人身攻擊嗎?”孟昔唇角一勾,聲音頓時沉了下來。
蘇斕一見兩人仿佛隨時都能掐起來似的,頭疼的勸道,“孟先生,真的很感謝您方才的幫助。如果沒有您,我的後腦勺就又要開花了。”
“嚴太太言重了。”收斂起眼中的怒火,衛昔玦淡笑著推辭道。
“我丈夫不太會說話,您不要放在心上才好,他為人就是這麼無趣,不是故意針對您的。”蘇斕順勢拿胳膊肘杵了杵嚴牧野,讓他好歹也出聲附和一下。
哪知這個混蛋根本不搭理她,反而將臉扭了過去,幹脆不看她了。
“嗬……嗬嗬。他就是這麼別扭的男人~~~”諂笑著跟孟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蘇斕覺得,嚴牧野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讓人想照著他的俊臉踹上幾腳。
“叮——”
電梯停到了四十九層,蘇斕看著敞開的電梯門,不由疑惑道,“不是應該到頂層才停的嗎?”
“是他該下去了。”嚴牧野清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側傳來,蘇斕仰著頭,看向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就犯起別扭的男人。
“嚴太太,希望我們有緣……再見了。”重新拿出一張名片,孟昔在與蘇斕擦身而過的身後,順手放在了她的手中。
“嚴太太,我堅信,我們一定會再見。”遠去的背影依舊掩不住男人絕代的風華與笑意盈盈的話語。
電梯關上後,立馬就回到了皇宮頂層。
蘇斕還沒從那個騎士製造的驚豔氛圍中徹底回過神來,任憑著嚴牧野把她拉到了他的套房還不自知。
直到與她套房大相徑庭的裝修風格大喇喇地出現在她的眼前時,蘇斕才反應過來。
走錯房間了……
又再一次不知不覺間,誤入狼窩了……
忽然伸到眼前的大手讓蘇斕一怔,她不解的看著嚴牧野那骨節分明的手掌問道,“幹嘛?”
“名片。”薄唇輕啟,淡淡的兩個字從嚴牧野的唇裏吐了出來。
就知道會是這樣!
不情願的把那張據估計應該會值個幾萬的名片放到了嚴牧野的手掌上,蘇斕留戀的多瞅了幾眼,“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特別的名片,而且還那麼值錢……”
撅著小嘴,蘇斕明顯對嚴牧野的專製很有意見。
“改天我送張奇楠木的床給你……”曖昧的瞥了蘇斕一眼,嚴牧野別有意味的傾身到她的耳側,男性的灼熱氣息惹得她渾身發熱。
“嚴牧野你這個色~魔!”反手就從嚴牧野的手掌中搶回那張名片,然後蘇斕扭頭就衝著門口跑去。
對於蘇斕這出其不意的一招,嚴牧野根本沒有準備,所以竟讓這個小女人鑽了空子,竟然真的從他眼前逃走了。
“啵——”深深的在名片上親了一口,蘇斕立即樂得花枝亂顫,小心翼翼地把這個名片放到了兜裏。
饒是嚴牧野也被她騙了吧?
“蘇斕!”一腳踹開了房門,嚴牧野隻來得及看見蘇斕逃身跑進她自己臥室的背影,以及重重的關門聲。
“咚咚咚——”
還不等蘇斕把那張名片藏好,急促的敲門聲已經從門外傳了進來。
蘇斕越急越亂,幹脆就近把名片藏到了枕頭的夾縫中。她這才拍了拍手,滿意地轉身,緩緩向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