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傭人催促了一下,然後在嚴牧野的威壓之下也不得不立刻撤了下去。
蘇斕想,這次怎麼說都是嚴家舉辦的宴會,嚴牧野雖然性情乖張,但是他父親的話總是要聽的。
可是沒想到的事,他對他父親的話也是聽一半扔一半。
不難想象,如果她真的不想去,那麼他也不會為難她的。
她死死拽著身下的床單,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耳邊還要死不死的傳來嚴牧野那句好似看熱鬧的話,“剛才不是您可裝暈也不願去的嗎?”
這個該死的混蛋!
要是讓她在耳朵被淩虐與整個人被吃的兩個選擇中選,她肯定馬上就選前者。
盡管看著嚴晟跟嚴牧野在宴會上大動幹戈會讓她這個無辜的人夾在中間,幫誰也不是的人很尷尬,可總比羊入虎口要強得太多。
“我現在又願意去了,不行啊!你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嗎?我前一秒真得很不想去,可我現在卻又突然間迫不及待想馬上趕過去!怎麼,嚴太子爺還要請心理醫生來檢測我的精神是否有問題嗎?”扔給嚴牧野一記白眼,蘇斕也不管現在自己究竟是什麼造型,趿著拖鞋就從下了床。
不過,下一刻……
蘇斕卻恨透了自己的粗線條~~
當身上的長裙猶如失去了支撐,忽然從身上滑落,瞬間就堆在了腳邊的時候。蘇斕已經連尖叫都忘記了。
嚴牧野頗為賞心悅目的斜過身來,半倚著床頭,看著眼前這忽如其來的美景。
女人如象牙般凝滑的後背就這麼撞進了他的眼底,剛剛消退的室溫又漸漸有了回升的趨勢。
“啊——”
反射弧極長的蘇斕半晌後才驚叫著拾起了地上的禮服,遮遮掩掩的重新把自己圍好,踉蹌著跑進了浴室。
身後男人那低沉的笑聲好似一直追著她似的,陰魂不散,以至於讓蘇斕羞得紅了臉,頓時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剛才真的是太丟人了啊!
她從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讓嚴牧野在旁邊白看了她一場笑話。
盯著禮服那被拉到底的隱形拉鏈,蘇斕皺著的俏眉蜷縮的更緊了。全是嚴牧野這個混蛋搞的鬼,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做了這些小動作?
她不就是一不小心,弄開了他的褲鏈……
這個人竟然記仇到如此境地,小心眼的男人真可怕!
沒有了化妝師,蘇斕隻好洗掉了被嚴牧野蹭得跟沒妝了似的淡妝,頂著一張徹徹底底的素顏從浴室走了出來。
“混蛋!我們可以走了!再不去你父親該傷心了!”嚴牧野就算再怎麼討厭,她也嫁給他了,不是嗎?
看在他是她暫時的合法丈夫的麵子上,她還得勉為其難的和這個混蛋一起去吧。
“蘇斕,其實我現在,也有些傷心了。”嚴牧野此刻已經西裝筆挺的站在窗前,一副人模人樣的公子派頭。
換做是別人,又怎麼會想到這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優雅雍容的男子,片刻前還把她壓在床上,樂此不疲般地不停占有著她?
“你別裝了好吧?你要是傷心,我早就心痛欲裂,直接跳樓自殺了!”透過嚴牧野,蘇斕掃了眼五十層高空下的景色。
著實有種心微涼的驚悚感。
如果真的讓她從這裏跳下去,還沒等她跌到地麵,估計她已經被嚇得去見我佛了。門外催促的敲門聲一再響起,一股煩躁感倏地竄起。
嚴牧野將手伸到了蘇斕的眼前,“如你所願,我們現在就去吧。”
有些驚恐地看著突然轉變態度的嚴牧野,蘇斕疑惑的晃了晃腦袋……
最終,小手還是覆上了那骨節分明的大手。
蘇斕嘟著嘴角,跟在嚴牧野的身側,有種恍惚的錯覺。
仿佛她變成了顧姐,他掌心的那抹溫柔與火熱亦是為她而存在著。
花都大酒店
觥籌交錯,華衣美服。蘇斕第一次覺得,亂花漸欲迷人眼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與嚴牧野很準時的出現,瞬間惹來了所有人的注目。
“這就是嚴先生的兒媳婦吧?”
“據說是呢,而且好像也是個海城名門的大家閨秀,可惜咱們的女兒沒這個福氣嫁進豪門了。”一對盛裝出席的夫婦邊看著遠處那金顧玉女般的兩個人,一邊低聲耳語著自己的遺憾。
本想著能把他家的女兒嫁進嚴家,那麼也算是女兒攀上了高枝,哪成想……
終究是晚了一步。
另一個一看就很八卦的貴婦卻不以為然的輕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靠著她和夏家傳出的緋聞。前陣子海城的雜誌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蘇家千金本來是要嫁給夏家的少爺,誰知道婚禮都秘密的舉行了,到了最後卻變成了嫁給嚴家。這個蘇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豪門?那也得玩得了心機的人,才能嫁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