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斕每次遇到嚴牧野都會是這種讓她尷尬不已的狀態。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嚴牧野從來都不知道她也是需要麵子的,他就不知道給自己點解釋的機會?
雖然這次偷溜出來的手法有些誇張,但是這也是因為他對限製她的自由啊。
如果不是因為她被限製了自由,那麼也不會發生接下來的這些事情了。
原來嚴先生跟這位小姐,是夫妻啊?
怪不得連脾氣都那麼合拍。一個冰冷得如同冬天,一個卻火辣的……勝似酷暑。
“茉莉!”一個人勢單力孤,蘇斕見擺脫不了嚴牧野,隻好向顧茉莉求助。
顧茉莉落寞的眼神在她跟嚴牧野兩人之間掃了一圈,然後苦笑著歎了口氣,“愛莫能助。”
然後在蘇斕可以將她淩遲了的恐怖視線下,神色淡然自若的從他們身邊緩緩走過。
推開門之前,她仿佛想起什麼了似的,盯著蘇斕的肚子詭異的一笑,“蘇斕,你兒子說了,他不想聽你的鬼哭狼嚎了,很吵。”
扔下這句如同平地驚雷的話,顧茉莉叫上門口靜候著的2號管家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鬼哭狼嚎?”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蘇斕錯愕的一時沒有動作。
對於沒有抓住重點的可愛老婆,嚴牧野還是一如既往的蹙了蹙眉尖,然後更加愛憐的在她緊擰的眉宇間印下一吻。
“小東西應該是想睡覺了,不如,我們先休息休息?”嚴牧野提出意見,然後瞥了眼站在旁邊的管家。
管家這次終於看懂蘇先生的眼神了,趕忙去收拾臥房。
發現蘇斕的小臉比早上看起來還要紅潤,嚴牧野不由打趣,“蘇斕,我就這麼好看,讓你都不舍得移開視線?”
好似偷東西被抓包似的,蘇斕立馬別開了視線,嘟著小嘴看向了別處,“才沒有,我是看你怎麼這麼粘人,我走到哪裏,你就跟到哪裏!沒見過你這麼粘老婆的大男人!還有,你不是要開會,總裁帶頭早退了?”
“會開完了。”彎下腰,嚴牧野打橫抱起蘇斕,淡笑著的他讓蘇斕的腦海中霎時閃過四個人,藍顏禍水。
對,還好嚴牧野不是生在亂世,否則以他的這副模樣,非得被安上個“禍國殃民”的妖孽稱號不可。
“對了,剛才茉莉為什麼說了那麼奇怪的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蘇斕卻根本沒有什麼睡意。
你見過片刻前還在扯著嗓子唱K,下一秒就跑到臥室來睡午覺的人嗎?
“她說的,都是所感所聞,可信度很高的話。”斂住唇角不由蕩起的笑容,嚴牧野一本正經的拉住蘇斕伸到被子外麵的手,反複摩挲著她柔軟的手心。
“難道她能聽到我們孩子說的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顧茉莉豈不是也是有特殊能力的非常人?
怪不得她跟未宇成了夫妻,這樣的話兩個人都有異於常人的地方,也不會顯得對方太過特殊了。
“未宇說,茉莉經常能聽到他聽不到的聲音。”
“連未宇也聽不到的聲音?”習慣性的咬著唇瓣,蘇斕也跟著嚴牧野的話陷入了沉思。
未宇都聽不到的聲音,那就應該是像超聲波這種波動頻率不在人類感知範圍內的聲音了。
“那個女人,應該可以聆聽到世間萬物的聲音吧,隻要她想聽到。”
英格蘭
未宇黑著一張臉推開門,堆積如山的屍體就這麼呈現在了他的眼前。空氣中彌漫著的屍臭味讓他不由捏住了鼻子。
就在現在這種意外頻發的情形下,他想在一天之內解決所有的問題,估計有些難度。
最後看了眼辦公室內的場景,未宇退了出來,一腳踹上了房門。他怒瞪著筆直站在眼前的四個黑衣手下。
“怎麼回事!”
他們在英格蘭鄉下的秘密據點竟然就這麼被別人血洗一空,甚至連那些可以當做垃圾扔了的,幾年前的資料也被一張不漏的帶走了。
如果讓boss知道他管轄的區域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的年終獎……
盡管他並不差那麼點錢,可錢是一個永遠也不會嫌多的東西。
“我們也不清楚,隻是從昨天開始,S區據點的消息就莫名斷了。今天一早,我們過來巡查異常才發現,這個據點遭到了突襲。”
“今天早上才發現?”未宇看著亂七八糟的公共活動區,還有地上那一灘灘已經幹涸的血跡,紫色的眸子頓時被陰霾覆蓋。
“你們怎麼不隔個一年半載再發現?等我們的人都變成木乃伊了,也不遲……”一字一頓,未宇掐著剛從地上撿起來的空白紙張,一把甩到了站在他麵前的四個廢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