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斕這女人平時性格就大大咧咧,懷孕之後更是像少了根筋一樣。
今天顧茉莉讓她陪著去墓園,他本來沒想過要同意。
後來想顧茉莉應該不會像蘇斕這麼不靠譜,可是後來事實證明,顧茉莉也沒比他家這個二貨妻子強到哪裏去。
“大驚小怪,我剛才不是說權少正巧接住我了?”而且如果真的摔到哪了,她肯定叫喚得比誰都要響亮。
畢竟她從小到大都很怕疼,就算是擦破一點皮她也會叫上半天才肯罷休。
“他到墓園去幹什麼?”對於這個跟夏睿辰合夥把蘇斕帶走的男人,無論他是出於好意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嚴牧野始終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他甚至還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懷疑。
“聽說是為他的朋友選墓地,我還一直很納悶呢,權少不是一直單身,他這個朋友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說到這裏,蘇斕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許多。
在嚴牧野勝似審問的問話之下,沒過多久,蘇斕就被那襲~來的睡意征服,喃喃著說了句,“我困了,我真的困了……”然後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
蘇斕習慣性的側著身子,背對著從窗戶射進臥室的滿室陽光,就是不想起來。
她的手伸到旁邊摸了摸,空的?
不敢相信的又摸了幾下,空蕩蕩的感覺不像是假的。
嚴牧野這個混蛋又一大早的不見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裏吃飯。
“李嬸,他今天是不是又不回來吃晚飯了?”端起桌上的溫牛奶,蘇斕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道。
“少爺說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後,中午就回來陪夫人用午餐。”李嬸慈祥的笑著,又替蘇斕倒了半杯牛奶。
“少夫人您不要擔心了,少爺最近公事忙,但也沒有忘記陪著您。”這小兩口最近的行為舉動處處透著蹊蹺。
雖然她活了大半輩子也沒結婚嫁人,但是她也能看出來,別扭的少爺跟更別扭的少夫人,他們兩個人之間不是沒有感情的。
相反,或許在他們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感情已經越積越深。
“我才懶得管他去哪呢,我隻是怕他又無緣無故的消失,然後還反過來找我的不是,變相的訓我。”將剩下的小半杯牛奶一飲而盡,蘇斕重重的將空杯子砸到了桌上。
隻聽“砰——”的一聲,桌子上其他的杯盞都跟著輕微的晃了晃,然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海城軍區醫院
昨天去了城東的墓園後,權少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看著那一排排蒼涼的墓碑,他瞬間有種時間交錯的感覺,仿佛那個人還掛著靦腆的淡笑,站在他的麵前。
他沒有為了這飄渺無期的前途而毅然決然的出國,她也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遭遇不幸。
如果一切的一切可以從頭再來,他隻想跟心愛的女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而不是當他功成名就之時,卻隻能守著一座沒有溫度的墓碑,無處訴衷腸。
由於他今天不在狀態,所以他已經跟院長請了假,隻要在辦公室坐班,不用他參與今天的所有手術。
所以他也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抬眸望向在桌子上靜靜躺著的照片,權少的手漸漸地握緊成拳。出神之際,桌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權少下意識的按下免提。
“主任,有位先生預約了您的特約VIP門診,不知您現在有沒有時間?”負責接待他病人的小護士在電話那端詢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沒有我的門診。”一般預約他的門診,前一天醫院都會上傳一份VIP門診的病患名單到他的電腦裏,而昨天他似乎並沒有接到。
他的門診都是按秒收費,而且費用極高,所以很少有人舍得花重金來他這裏看門診。
而那些達官顯貴,富家太太小姐們,也很少會得上這麼嚴重的病症,需要他來治療。
權少在這所軍區醫院所屬科室為腫瘤內科,最擅長的就是有關惡性腫瘤的前期治療和後期控製。
“可是主任,這個人是院長插進來的,我們也不能……”小護士拿著電話,眼角的餘光不時的瞥一眼站在她對麵不遠處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可是院長特意吩咐加進來的病患,肯定大有來頭,他們也得罪不起。
不過看著這個男人冷漠的背影,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似的,可因為這個男人的墨鏡擋住了他大半的臉,她根本看不清他長得是什麼樣子。
“算了,讓他進來吧。”無奈的扶額,權少一看是院長加進來的關係戶,也隻好勉強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