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斕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在嚴牧野離開後……
她不希望自己每天都在嚴牧野嚴密的看管下生活,那樣她會覺得自己變成了嚴牧野精心飼養的一隻金絲雀。
她和他是夫妻,地位也理應平等。
不能由她一個女人一直屈從於他的命令吧?
男女平等不是在很早之前就開始了?
雖然這個辦法對嚴牧野來說有些殘忍,甚至還會影響他談生意的心情。不過等她出去了,她自然會先一步打電話跟嚴牧野解釋清楚的。
偽裝好所有,蘇斕弓著身子將臥室中最大的相框打落在地。
隻聽“啪~~”的一聲巨響,相框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碎片散落了一地。
門口守衛的人聞聲忽的警覺起來。不過他還沒想到是臥室裏發生了什麼,因為這裏是五十層,B市最高的建築,所以夫人並不會遇到什麼綁架勒索的危險。
一想到這,黑衣保鏢更是放下心來。
過來半晌,就在蘇斕以為,她設計的一切都要打水漂了,而且還枉費她累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因為臥室中的風太大,梳妝台上的化妝品也被一陣厲風席卷下來。
不約而同的碎裂聲起此彼伏的響起。蘇斕忽然有些慶幸,還好她所有的化妝品都是玻璃質地的,這樣還能顯得逼真有效。
下一秒,撞門的聲音也隨著響了起來。蘇斕趕忙將圓圓的肚子又往裏縮了縮,生怕被那個保鏢發現似的。
盡管那個男人根本不可能發現什麼,她依舊不放心。
“夫人……”黑衣保鏢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邁進了臥室。
Boss臨走前特意吩咐他,一定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要是夫人在他的麵前出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皇宮的落地窗不像其它的酒店那般,隻要是知道的人,都能很輕易的找到打開落地窗的按鈕。
而這個窗戶都會自動的上調,方便使用。
黑衣保鏢走進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落地窗被徹底打開,因為風勢太大,掛在臥室右側的相框被無情的吹到了地上,連帶著梳妝台也未能幸免於難。
一雙拖鞋零落在窗簷上,隨著風一蕩一蕩的,好像隨時都要被吹下去似的。
“……”保鏢不確定的探出頭去,不過五十層實在是太高了,而且皇宮頂樓的構造很簡單,窗外也根本沒有什麼可以供人攀爬到隔壁房間的設施。一個人如果真的要從這裏莫名的消失不見,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
耳邊呼嘯著的風聲打亂了黑衣保鏢僅剩的理智,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穿著夫人衣服的人倒在皇宮前的馬路上。
或許,這些都隻是他的錯覺?
不過眼前的這些還是讓他不能把夫人的安危單憑一個錯覺就不了了之。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黑衣保鏢還是苦著臉撥通了嚴牧野的電話。
第一通電話並沒有如期打過去,這讓某保鏢的臉瞬間變得更黑了。
不過,事態緊急,也由不得他拖延,立刻又重撥回去。
嚴牧野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剛沏好送上來的香茶。他的正對麵同樣坐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手中卻端著一杯白水,依舊喝的有滋有味。
“嚴太子,還要勞您親自趕過來,真是鄙人的不周。”
男人看著嚴牧野手機邊角露出的藍色光芒,衝著他努了努嘴,“嚴太子,您似乎來電話了。”嚴牧野冷漠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看了眼屏幕,上麵跳躍著的號碼是他留給守著蘇斕的手下的。
該死的!
他就知道,蘇斕不會這麼老實下去的。她不折騰出些麻煩是不會消停下去的。
“怎麼了。”嚴牧野起身,往外麵走去。
男人摩挲著透明的玻璃杯,頗有意味的盯著嚴牧野離去的背影。
看他剛剛那眼底一閃而過的緊張,貌似打電話的這個人對嚴牧野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boss,夫人她不見了。”保鏢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期間還夾雜著很大的風聲。
“原因。”嚴牧野好聽的男聲帶著慣有的淩厲,他手中端著的茶杯驀然碎裂。灼熱的茶水順著他的手滑落一地。
“夫人她……剛才小人站在門外,按boss的吩咐守在門口,不曾離開過,忽然房間裏傳出了東西落地的聲音,小人也沒在意。”黑衣保鏢邊打量著四周,邊向嚴牧野描述著剛才的情況。
“後來又有一聲響動傳了出來,我才終於發覺有些不對,踹門而入。結果落地窗打開,夫人的拖鞋在窗邊,而夫人卻不見了。”
“……你現在在哪裏?”嚴牧野咬牙,蘇斕果然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