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斕過去對嚴牧野很抵觸,因為他們是陌生人。

後來得知自己和嚴牧野過去指腹為婚,小時候更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心裏的戒備又放下了一些。

自從他們有了孩子,蘇斕算是有些認命的態度了。

她和夏染可能這輩子都隻能錯過,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她一定就會和嚴牧野在一起。

這還要看嚴牧野的表現。

看到蘇斕一邊和他恩愛一邊失神,嚴牧野不以為然地加重了力道,撬開她再次緊閉的貝齒,攻城略地。

一場激烈的攻防戰後,蘇斕全身酥軟,依附著嚴牧野,累的直翻白眼。

這白眼自然是翻給嚴牧野看的。

反觀嚴牧野這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卻是一臉吃飽喝足的魘足模樣,對於蘇斕接二連三的白眼,人家幹脆不予理會。

“嚴牧野,我們家什麼時候還有早安吻這樣的規矩了?你這是變相占我便宜!哪國的早安吻要吻這麼久啊!”嚴牧野這個混蛋還真把她蘇斕當成傻子了啊!

“蘇斕,你不覺得夫妻之間,這樣的早安吻已經算短的了嗎?”嚴牧野的唇角微挑,一抹壞笑就這麼徑自撞入了蘇斕的眼簾。

別扭的從嚴牧野的懷裏鑽了出來,蘇斕臉紅地好似熟透了的蘋果,拿起床邊的睡衣,不管不顧的就要往身上套。

蘇斕現在已經對嚴牧野那別有意味的眼神免疫了,反正什麼都已經看過了,她也沒什麼不自在的。

嚴牧野望著蘇斕光滑白皙的脊背,深邃的眸子中卻無盡的苦楚。

“喂,你幹嘛搶我衣服!”

蘇斕剛想披上上衣,卻發現手中的睡衣不翼而飛。

嚴牧野低沉、暗啞的聲音隨即出現在她的耳畔。

“很久沒親自為老婆更衣了,手癢了。”

話音未落,嚴牧野就真的動手替蘇斕穿起衣服來。

蘇斕一副受寵若驚的驚詫模樣,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彈。

“蘇斕,你以為自己是雕塑嗎?還是你已經變成木頭人了?”嚴牧野嘴角一彎,笑出了聲。

骨節分明的大手卻是攀上了蘇斕的腰側。隻見嚴牧野輕輕一掐,蘇斕就立刻笑著討饒。

“嚴牧野!你快住手,快住手!我不裝雕塑了還不成!”蘇斕被癢得受不了,眸底都笑出了晶瑩。

她習慣性地轉身,衝著嚴牧野做了鬼臉,然後嗔怒道,“嚴牧野,你混蛋!”

沒有從嚴牧野的臉上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蘇斕還以為嚴牧野會繃著臉跟她對抗到底呢。

“蘇斕,你是不是不想吃早飯了?”

邪魅的嗓音在空中溢散開來,嚴牧野直直地盯著蘇斕,直到她恍然大悟般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向床後倒去。

她怎麼會忘記,她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

結果白白讓嚴牧野看了個精光,連門票錢都沒來得及收呢!

嚴牧野噙著嘴角越發燦爛的笑意,長臂一伸,就勢攬住了蘇斕。

他抽出一隻手在蘇斕小巧的鼻梁上刮了刮,“怎麼還是這麼笨?”

蘇斕紅著臉拍掉腰間的鹹豬手,“嚴牧野,我餓了,我真的餓了!我要去吃飯!”

嚴牧野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鬆開了蘇斕。

撿起被他扔在旁邊的睡衣,認真的替她穿了起來。

“什麼時候你才能把這天生的大大咧咧給扔了?你這樣,我都不會放心你,更何況是你的爸爸媽媽。”嚴牧野纖長的手指在她睡衣上翻動,不一會就係好了所有扣子。吃完早飯後,蘇斕探著腦袋,坐在餐桌上,十分認真地望著嚴牧野的背影。

“嚴牧野,你又會做飯又會洗碗,重點還很會掙錢。像你這樣的特級鑽石王老五,一定有很多女人追求吧?”

沒錯,嚴牧野此刻正卷起他的襯衫袖口,熟練地洗著流理台上的盤子。

“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敢追求我。”嚴牧野握著盤子的手一僵。他思索了片刻,在他的人生中,真的隻遇到過一個死皮賴臉追求自己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恰巧就是蘇斕。

“那這算是我的幸還是不幸啊?”蘇斕知道嚴牧野是在暗諷她臉皮厚,不過她卻是不以為然。因為就算她真的追求過嚴牧野,她也已經不記得了。

有時候,失去的東西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比如,曾經的溫馨,對嚴牧野那誠摯感情和深深的依賴。

“蘇斕!”

嚴牧野一手的泡沫,咬牙恨恨地轉身,看向之前她坐著的方向。

可蘇斕卻現在了他的背後,頂著燦爛的笑臉盯著他,“嚴牧野,至少在現在這一刻,我覺得自己認識你,是種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