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出去了?

蘇斕懷疑,這麼晚了蘇曆川又能有什麼事情急的要出去?

蘇曆川一直都很精明,所以盡管蘇家的家業不如從前,蘇曆川也能維持著蘇家屹立不倒。

他一直希望自己嫁到陸家去,目的也是為了他的家業。

現在她嫁給嚴牧野,就算他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和蘇家也得到了不少利益和方便。

“蘇曆川大半夜的怎麼會出門?是不是你搗鬼了?”想她好不容易才回蘇家一趟,蘇曆川為了和她搞好關係,怎麼會舍得把她扔下然後出去忙事情,肯定是嚴牧野的主意……

不過,蘇斕又轉念一想,她跟蘇曆川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好。尤其是她還對蘇珂母女一直懷有敵意,他更不可能留下來和她偶爾提到肖杭蓉晦氣。

這麼說來,蘇曆川故意躲出去果真與嚴牧野無關?

望著懷裏小女人糾結成一團的眉眼,嚴牧野不由得騰出一隻手,伸到蘇斕的眉宇間,緩緩地替她撫平那紋路。

“別再亂想什麼了,就你這麼笨的腦袋,想什麼也是白搭。”不是嚴牧野故意打擊她,而是蘇斕將所有的情緒都泄露在了他的眼前。就算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嚴牧野,這裏可是我家!你這是在對我說話的語氣?”再怎麼說她也是蘇家的千金大小姐,雖然不怎麼受寵吧。況且現在可是在蘇家,在她的地盤上。

“老婆大人,為夫知錯了,可以原諒為夫吧?”佯裝出一副哀怨的模樣,嚴牧野英挺的劍眉也學著蘇斕的模樣皺成了一團,好不可憐。

“油嘴滑舌!”蘇斕嬌嗔著捶了捶嚴牧野的肩膀,眼底卻是無盡的甜蜜。

嚴牧野沉吟了半晌,然後淡淡一笑,抱緊了懷中的小人,一步一步,緩緩地向樓下走去。

蘇家的一樓燈火通明,卻未看到一個下人的身影。蘇斕詫異,“家裏的傭人也都跟著蘇曆川出門忙了?”

明知道根本不可能,可蘇斕還是傻傻地問上了一句。

“可能,真的去了呢。”嚴牧野薄唇輕啟,眼中閃過一抹促黠。

蘇家的裝修風格跟嚴牧野的那個別墅完全迥異,蘇宅整體透著淡淡的溫馨,而嚴家整個卻透著無處不在的浪漫。

這不,還不等蘇斕掙紮著要從嚴牧野的身上下來,頭頂的水晶吊燈猛地一暗,整個大廳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此時,嚴牧野也很應景地把蘇斕放到了地上。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忽然襲來,蘇斕伸手往旁邊摸了摸,卻是抓了個空。

“嚴牧野!你在哪呢!”她過去就有些夜盲症的症狀,此時更是顯著起來。

嚴牧野深邃的眸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卻閃著異樣的光芒。

驀地,黑暗的大廳之中亮起一道微微的銀光。蘇斕衝著那道銀光慢慢走了過去。

坐到銀光對麵的沙發上,蘇斕也隱約看到了藏在黑暗中的嚴牧野。

那襲頎長挺拔的身影讓人看了就挪不開目光。

似是對嚴牧野的不聞不問很是不滿,蘇斕望著他站著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

剛一回頭,蘇斕隻覺腰間一緊,待她回頭,嚴牧野如石雕般英朗的五官已經近在眼前。

“你!你!你流氓!”

蘇斕燥紅了臉,立刻伸手就要推開嚴牧野對她的束縛。

“晤……”蘇斕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跟她連睫毛都要貼在一起的男人,臉瞬間漲得更紅了。

嚴牧野不想再聽蘇斕自以為是的嘮叨跟無端的猜測,是以唯有這種辦法才能讓這個小丫頭忘記一切,忘記反駁,忘記掙紮。

“還想說什麼嗎?”威脅的語氣夾雜著些許魅惑,嚴牧野笑著放開了蘇斕,意猶未盡地盯著她嬌嫩的紅唇點了點頭。

“你會讓我有機會說出口嗎?”蘇斕不答反問,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說話間,沙發對麵微弱的熒光也漸漸明亮起來。

昏暗的屏幕似乎正在打開,蘇斕疑惑地轉頭望向嚴牧野,“原來關燈是為了看電影?”

蘇斕此刻才知道,原來忽然滅掉的水晶吊燈是這麼個作用啊。

“電影?對於你來說,或許是恐怖片也不一定呢。”嚴牧野攬著懷裏的小女人,輕聲笑道。

隻見忽然亮起屏幕仿佛瞬間照亮了大廳,嚴牧野沒去看屏幕上的影像,而是專注地看著蘇斕的側臉。

仿佛她的臉上有著比屏幕上那部“電影”更有趣的東西。

當屏幕裏出現第一個場景時,蘇斕就被驚得渾身一僵。

這分明就是縮小版的自己,曾經的胖丫頭溫馨。

看著孩提時期的自己纏在一個冷臉少年身後,口中念叨著“牧哥哥”,無論那個少年怎麼冷眼瞪著她,她依舊我行我素地跟在他的旁邊,執著的像條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