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曉是嚴牧野派來保護蘇斕的,她也隻聽從嚴牧野的命令。
嚴牧野說過,任何威脅到蘇斕安全的人都是敵人。
對於她的敵人,她沒有手下留情的義務。
那些家夥每天像蒼蠅一樣在蘇斕身邊來回晃,她不能當做看不見。
因此,嚴曉曉現在是時候去收拾一下那些鬧人的蒼蠅了。
“曉曉,這裏是S國,不是國內,也不是英國。”夏染麵色微沉,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含義。
嚴曉曉可謂是天生的”殺手”,凡是被她盯上的目標,全都活不過第二天。
牧野將她留在這裏,又對她下了什麼命令?
“我要殺的人,可是不看國籍的。”
嚴曉曉揚著頭,一臉冷漠、自傲,仿佛殺一個人像吃頓午飯那般自然。
“曉曉,那個女人你不能動。”夏染一向淡漠無波的神色終於有了一抹鬆動。
“為什麼不能?莫非是夏少喜歡上了你這個未婚妻?”
嚴曉曉明知故問,冷眸中悉數是她對夏染的嘲諷。
“嚴曉曉!”
喜歡?
對於那個自己自小就有的未婚妻,夏染一直都沒在意過。
或者說當年的他就已然知曉,那個女人不會是最終與他攜手到老的伴侶。
處在漩渦中間的兩個家族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利,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她們兩個小輩,而平息積累多年的怨恨。
“你與其在這裏擔心那個女人會死在我的手裏,倒不如去擔心怎麼蘇斕那個笨蛋,想想如何能讓她重新回到你身邊。”
蘇斕跟嚴牧野相處了幾個月,雖然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許沒她所想的那麼深,但……
“小斕她……”
時隔幾個月,他與小斕第一次見麵,他就清楚的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東西變了。
夏染知道,到他隻是不說。
“染?”蘇斕看著愣怔在一旁的夏染,大聲地喚了他一聲。
蘇斕杏目瞠圓,緊緊盯著出神的夏染,一抹促黠的精光從眼底浮了上來。
隻見蘇斕轉眸,緊貼著夏染,一雙水眸直勾勾地看著他的。
原來夏染的睫毛這麼長,這麼一看,倒頗為清秀的。
“小,小斕……”夏染倏地回過神來,卻是被近在眼前的蘇斕嚇了一跳。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蘇斕如願以償地嚇到了夏染,心情有一些小好。
從沒見染這麼失態過,當真是有趣呢。
“想你。”夏染自然而然地就說了出來。
他剛才確實是在蘇斕。隻不過,他想的卻是如何將蘇斕變回過去的那般。
他不願看著蘇斕整日眉頭緊鎖,而那個她為之憂愁的緣由卻不是自己。
“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見蘇斕沒應他,夏染自顧自的起身,然後到衣帽間拿了件長款毛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染,現在又不是冬天,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捏了捏毛衣的厚度,蘇斕小臉一拉,這哪裏是什麼毛衣,分明就是毛皮大衣啊!
隻不過穿了一會兒,她的後背就已經被熱的出了層薄汗。
夏染的這個“世外桃源”非常稱蘇斕的心意。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整片的櫻花樹,此時正值秋季,櫻花的花瓣隨著秋風徐徐落下,別有一番滋味。
笑容一直掛在蘇斕的嘴角,直到她們走到飯廳,直到蘇斕看到餐桌上那幾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菜色。
“染。我不要吃這些東西。”
蘇斕聳拉著一張臉,萬分不情願地被夏染推著,坐在了椅子上。
她原本以為,隻有嚴牧野才會準備這麼詭異的菜式,可夏染……
下一秒,蘇斕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
莫非,嚴牧野告訴了他,是以他才做了這些?
“小斕,你現在有很多禁忌,衣食住行都要小心謹慎。”
看著蘇斕已經八個月的肚子,夏染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
“你這口吻跟嚴牧野還真像。”蘇斕低頭,小聲地嘟囔著。
可饒是她再小聲,夏染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嚴牧野,現在已經成為了蘇斕嘴邊最常說的一個代名詞。
一頓飯吃的是索然無味。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可除了餐具間摩擦產生的些許聲音外,飯廳裏安靜的嚇人。
蘇斕也不開口,夏染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剛才發生的那一切,蘇斕隨口叫出的,牧野的名字,已經令他不由的微怔了。
“二少爺,不好了,歐陽小姐來了。”
蘇斕剛放下手中的叉子,就看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匆忙走了進來,仿佛後麵有什麼鬼怪在追著他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