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茜聽說她這個固執的兒子還是把那女人從海城接過來了。
不管夏天怎麼說,她始終都不同意夏染和那女人的事情。
先不說夏染已經和歐陽菲菲有了婚約,光是蘇斕在海城已經嫁為人婦的新聞她就不能忍受了。
夏染說這是空穴來風,可是後來呢?
嚴晟甚至特別開了宴會,宣布蘇斕是他們嚴家的兒媳婦。
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蘇斕和嚴牧野的關係?
他們兩個人的婚姻關係已經人盡皆知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傳出離婚,那麼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蘇斕再婚的對象如果是她榮茜的兒子,那麼就不得了了。
S國一定會天下大亂,而那些正潛伏著想要攻擊她的人也會抓住機會。
他們一直都在等,等待一個可以徹底推翻她的機會。
她已經不如年輕的時候了,所以能夠保持S國不內亂很不容易。
這也是為什麼她將希望寄托給夏染的原因,她的精力早就不夠了。
或者說,她發現S國已經開始脫離她的掌控了。
“那個女人是不是要生了?”別看她整日忙於參加各種慶典,各種國家間的會晤,為了政務忙得不可開交,但有些事情,她卻知道得很清楚。
例如,她那個不成器的大女兒,還有她這個無大誌的小兒子。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走上她過去的老路,更不希望他們生活得不開心。
但是,若是她的總統大位今後無人繼承,那麼S國必將迎來一番為了爭奪總統之位而掀起的血鬥。
這番激鬥之下,最大的受益人無非是未來的總統,而受傷害最大的則要屬普通的民眾了。
榮茜不願看著自己的國民受到此種傷害,所以才決定讓自己的子女承受這命運。
“茜姨,你怎麼知道她?”歐陽菲菲驚訝出聲。
那個叫蘇斕的女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且夏染之前又精心布置過,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在昨天夜裏,夏染迎著冷風站了三個多小時,隻為了等他過去的女友。
“她是蘇曆川的長女,也是溫揚的親生女兒。更是我故友的女兒。她來S國,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苦笑著凝望著窗外的景色,榮茜又想起了那段悲傷的往事。
其實,自己兒子的心意,她比誰都要清楚。
可榮茜身為一個局外人,卻比夏染要看得清楚,也想的明白。
蘇斕那個孩子在她還是馨馨的時候就招人喜歡。
“可是茜姨,夏哥哥似乎是真的喜歡她。”歐陽菲菲諾諾地低下頭,看著手心中的傷口,那血跡依舊曆曆在目,
“他們……不合適。染從小就對那個小胖丫頭有著不一樣的情感,可是,溫馨從小卻隻對嚴家的小子感興趣。仿佛隻要有嚴家小子出現的地方,就會有馨馨的存在。而染,不過是他們身後的一道風景。”
“茜姨,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同意我與夏哥哥的婚事,這件婚事,明明是父親他……”明明是他一意孤行,試圖撼動茜姨地位的一步棋子罷了。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小染,也知道你對他來說是最合適的人。”
榮茜望著窗外的風景,仿佛又陷入了她自己的回憶之中。
“可是……”
歐陽菲菲捏著掌心的傷口,那痛徹心扉的感覺一寸寸地傳來,將茜姨的話衝淡了不少,也衝淡了她心中那即將放棄的恐怖想法。
是的,她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蘇斕。
她不能讓那個女人這般輕易的就得到夏哥哥的心。她不能看著那個女人與夏哥哥有一絲一毫的幹係,她要那個女人徹徹底底地消失在夏哥哥的眼中,再也不能出現。
“菲菲,兩個月後,你與小染的婚禮會正常進行,無論發生什麼意外,我都會替你們解決。”
榮茜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同樣她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所以她並沒有任何的猶豫。
盡管,她此時的這一個決定,會讓小染恨上她一輩子。
可比起下半輩子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她寧可讓自己的兒子記恨自己一輩子。
“染,你母親找你有事吧?你真的不用守在我這裏了。我沒事了。”
蘇斕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夏染往外推。
推了幾下後,發現這個男人竟然跟她耗上了。紋絲不動的。
“染!”
蘇斕不想看著夏染因為自己而跟他母親鬧出什麼不愉快,畢竟,她隻是一個外人。
而夏染的母親卻是他的母親,同時也是他最不應該反抗的人。
“小斕,你不知道。母親,她已經不是我過去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