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嘯然怎麼也想不到,堂堂嚴太子爺竟然真的出了車禍。
如果單純出車禍也就算了,可是出車禍後手術都做完了,嚴牧野出車禍的消息竟然沒人通知他們。
沈嘯然不得不想多,因為明顯不想有人讓厲少璟受傷的消息被外人知曉。
趕到海城醫院已經是二十分鍾後的事情了。王院長搓著手,緊張地現在醫院門診的門外,焦急地等著沈嘯然的大駕光臨。
沈嘯然是他們醫學界中神一樣的存在,能經由沈嘯然主刀的腦外科病例,無論再複雜也能很完美地完成手術。
“沈少您終於來了,那個患者我已經吩咐我們醫院最優秀的護士去照顧了。”
王院長一看到沈嘯然,就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先不說沈嘯然高超的外科技術,就算是沈家在中央的家族勢力,也足以讓他一個地方的小小院長畏懼。
“這麼說我來之前,你一直都在怠慢那個傷者了?”
沈嘯然的語氣明顯帶著不悅。
若是這個男人真是嚴牧野,那這個王院長豈不是要跪在地上不起來了?
仿佛想到了有趣的場景,沈嘯然淡淡笑了笑,隨著這個過分熱情的院長進了貴賓住院部。
想必現在這病房也是在他打過電話之後才更換的吧?
“對了,這個手機是患者身上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了。我們的小護士試著聯絡了通訊簿上的小姐,結果對方一直沒有接電話。”
王院長說著就將那個粘著血跡的手裏拿了出來,雙手捧到了沈嘯然的眼前。
沈嘯然看到那個手機眸光先是一亮,後是一沉。
真沒想到他們兄弟幾人中竟然出了一個神算。
以後他是不是也該拽著夏染,讓他也為他算上一卦卜卜吉凶?
不過悲劇的是他這次企圖休假的夢想徹底破滅了。
單手調出通訊簿上的唯一一個號碼,看著號碼個人信息上貼著的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的照片,沈嘯然頓時就倍感頭痛。
為什麼什麼倒黴事都能讓他趕上呢?差一步,隻是差一步而已……
差一點他就能呼吸到國外的清新空氣了。
可現在,他卻即將淪為嚴牧野的專屬護工。
這幾年要說他沈嘯然有什麼大的進步,那就是護理重病患者更加嫻熟了。
經驗,真是種可怕的東西。
走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外,沈嘯然隨便瞥了一眼靜臥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有些驚訝。
想著嚴牧野這回是惹上了一個不懼怕他身份的狠角色啊。
能把嚴牧野傷成這副樣子,對方是抱著要撞死他的決心吧。
還好現在有嚴牧野從不離身的私人手機來證明他的身份,否則沈嘯然真的不能確定病床上那個捆得好似木乃伊似的男人,竟然會是平日裏西裝筆挺,風流瀟灑的嚴牧野。
“今天是誰負責搶救他的?”
指了指監護室裏的嚴牧野,沈嘯然要確定一下這個手術做得算不算得上成功。
這直接關係到接下來一係列手術治療的關鍵。
“是……是我們急診的一個新來的實習醫生。”
王院長擦了擦頭頂冒出的薄汗,結巴著說道。
因為急診總是事出突然,所以有些時候隻是簡單的留下幾個實習醫生。
“實習醫生?你能確定他沒把藥棉縫在嚴太子的肚子裏嗎?”
沈嘯然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衝王院長說道。
現在新出爐的實習醫生在病人的肚子裏留藥棉已經算是不錯了,有些人留個手術刀什麼的也不算是稀奇事。
沈嘯然不想還沒等自己給嚴牧野開刀呢,就要先幫他開膛破肚掏次棉花。
“嚴……嚴太子?”
王院長得知這個男人身份特殊的時候他已經被纏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王院長也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
可此時此刻,楚嘯然這句話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將王院長劈得無話可說。
“不……一定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我們醫院的醫生都具備行醫資格證,每年都會按照國家的要求進行嚴格複檢。”
王院長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嘯然揮揮手,打斷了。
“你最好祈禱嚴太子沒事吧,否則。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這家小破醫院了。”
沈嘯然半眯著眸子,似威脅般地望著已經冒虛汗的男人,輕哼著走了出去。
“沈少爺,您不在這裏守著,守著嚴太子嗎?”
沈嘯然不就是為了嚴太子才屈尊降貴來他們這個破醫院嗎?
怎麼沈嘯然現在隻是看了嚴太子一眼就走了?不會是沈嘯然對他們醫院的硬件條件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