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以前不會這樣,更不會表現的如此急躁。
隻能說最近夏染遇到了太多的煩心事,不管是她還是歐陽菲菲,還是說他和歐陽菲菲的婚事,可能都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一旦一個男人真的不愛一個女人,那麼被女人追逐也是一種煩惱。
現在的夏染一定沉浸在這種煩惱之中。
不過就算如此,蘇斕對於忽然變得這麼嚴肅的夏染還是不習慣。
當蘇斕剛從被窩裏爬起來,她就被夏染的老媽,也是就總統閣下派來的人,美其名曰“接”地綁到總統府,蘇斕現在的臉色已經黑得如同鍋底了。
“總統閣下。”
坐在豪華水晶椅上的華貴女人眸光微抬,打量了下戰戰兢兢的蘇斕,點了點頭。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就搬了把椅子過來,正好放到了榮茜對麵。
蘇斕光看著榮茜的眼神就知道,夏染的母親可能要出大招了。
蘇斕不得不很沒骨氣地走過去兩手交疊著放在膝上,很淑女、很正規的一個坐姿立時展現。
“小斕,你長得……很像你母親。”
透過蘇斕白皙粉嫩的精致五官,榮茜好似看到了年輕時的朋友的影子。
那時候他們的人生充滿了奇跡,充滿了不可預知的未來。
現在他們走過了人生中最燦爛的那一段,等待著他們有很多沒有達成的遺憾。
“是嗎?可惜,我沒見過她。”
眼前又晃過蘇錦蒼白好似白紙的臉,以及映入眼底讓人難以忘懷的輪椅。
“嗯,你母親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美人。”
想起了過去的回憶,榮茜有種要跟蘇斕嘮起家常的感覺。
蘇斕覺得之前她站著時候感到的可怕壓力也被榮茜這一句話而打破,漸漸放鬆下來。
“總統閣下,你跟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我覺得你們好像認識很久了。”
蘇斕聽著榮茜口中的回憶,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
若是他們真不是從小就相識,她怎麼會對蘇錦了解的這麼深入?
蘇錦應該是在海城長大的,而榮茜應該是在S國長大的才對。
如此推斷下去,榮茜應該在對她隱瞞著些什麼才是。
“小斕,你不想變成你母親那副樣子還是放棄小染。他不是你最好的選擇。”
榮茜的眸光倏地陰沉,用警告的口吻說道。
“總統閣下,你原來知道?”
蘇斕還以為,蘇錦跟溫衍那幾個騙了她的所謂親人隱姓埋名躲了這麼久是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顯然榮茜好像早知道的樣子,還當著她的麵告訴了她。
“你親生母親還活著,你父親跟哥哥怕她再次受到傷害,所以才覺得一起隱居。”
榮茜居高臨下的王者氣息瞬間高漲,她指著不遠處的那盆百合,“S國的環境並不適合百合生長,可是我太喜歡了,所以才強製性地把它移居過來。可是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一大花圃的百合僅剩下這一株還在勉強地苟延饞喘......”
榮茜轉眸看向蘇斕,話頓了頓又說道,“不知道哪一天這一株也會漸漸枯萎。它不適合S國的環境,我卻因個人的喜愛將它硬是移植過來,是我的自私造成了它的死亡。”
“總統閣下,我的適應能力應該比百合強上許多……”
蘇斕垂著腦袋,眸子裏閃著異樣的光芒。
蘇斕知道剛剛榮茜那番旁敲側擊的話是說給她聽的。她也知道榮茜不想她留在S國,就像她說的一樣,S國不是蘇斕的故土。
嚴牧野那貨卻說了,他要自己一直等著他,等他來S國接她。
如果她被榮茜攆回了海城,依著嚴牧野那霸道跋扈的性格,他非跟榮茜鬧出點什麼事來不可。
“小斕,你怎麼這麼死心眼?”
榮茜見蘇斕沒有要退出這三人感情的意思,還有些要一直堅持下去的想法,聲音不由得一沉,連表情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
蘇斕跟她的母親蘇錦真的很像。
不過有一點她的母親卻比她要強。那就是她的母親蘇錦知道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嫁不了自己喜歡的男人,那麼嫁給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這是女人最睿智的選擇。
蘇斕怎麼就不會這麼選呢?
難道非要自己這個做長輩的把所有話都挑明了說她才能夠明白,然後知難而退嗎?
“總統閣下,染並不喜歡歐陽菲菲,他們在一起隻會痛苦。他們會互相折磨對方,直到任意一方的耐心用盡。到最後他們會以離婚作為這場婚姻的尾秀。總統閣下,這麼做真的好嗎?”